被悲傷的氣息籠罩著,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山本才強打起精神對林檎說道“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泡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一早就要出發了。”
“不要,”林檎搖搖頭,朝著山本伸出手,“我自己可以放,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但是現在,讓我抱抱你。”
她跟綱吉認識了不到年,已經因為他的死亡難過到要喘不動氣,更何況是跟他做了十年朋友之久的山本。
只是從米歐菲奧雷回來之后,雖然他也痛苦自責,但卻自始至終都很鎮定,沒有因為這個驚天巨變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慌亂,這反而讓林檎很是擔心。
情緒是不能壓抑著的。
山本在剛被林檎抱住的時候還很平靜,但他在回抱住林檎之后,情緒逐漸變得激動,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
林檎感覺到他把臉埋在自己的頸肩處,沒一會兒,那一處的肌膚就感覺到了濡濕。
知道這個時候安慰的話語起不到任何作用,林檎只是用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山本的后背,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安撫自己的時候做的那樣。
“回去之后我要怎么跟阿綱的媽媽交代”青年聲音顫抖,帶著已經無法壓制的痛苦和自責,“我明明是跟他一起去的”
“不是你的錯,伯母也不會怪你的,”林檎輕聲安慰著,“你哭一下下,哭完之后,我們一起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好不好”
“好。”
一行人帶著綱吉的遺體,秘密抵達并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雖然都在并盛有住處,但幾個人誰也沒回去,而是暫時安頓在彭格列地下基地里。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大家都很疲憊,但沒有一個人提出要去休息,就連藍波都坐在座位上發呆,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山本和獄寺,最后又低下頭去。
他什么沒做錯,卻因為自己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內疚的好似做錯了什么事情一樣。
“藍波,”林檎把一杯熱牛奶遞給藍波,“喝點牛奶,等一下快點去睡覺,好嗎”
“嗯。”藍波乖乖點頭,接過牛奶后卻沒有喝,而是看了看獄寺,又看了看山本。
獄寺正在給藍波和林檎的終端加基地里的權限,所以沒有注意到藍波的視線。倒是山本發現了之后,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對著他笑了笑“聽林檎的。后面還會有任務要交給你,沒辦法再讓你像以前一樣了。”
“我知道,”藍波悶悶地說道,“我也有守護者的責任的。”
將終端還給藍波和林檎,獄寺習慣性地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卻在準備點燃的時候,想起在場還有女士和小孩,就把打火機收了回去。
他手指捏著煙,思索了片刻之后說道“有林檎的幻術做掩護,我們回來的行程還算隱蔽。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四個”
“還有我,還有我。”
他們所在的房間門突然開啟,一個個頭不高、身材圓滾滾的男人跑了起來“還有我呢”
“強尼二”獄寺驚訝地看著跑進來的男人,“你怎么在這”
“十代目安排我來的。”強尼二回答道,“我來這邊已經有”他算了算,“十天左右了。不僅是我,風太大人和碧洋琪大人昨日也抵達這里了,只是他們現在都不在基地,出門打探情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獄寺有些意外“大姐和風太”
“意思是,阿綱至少十天前就已經安排你到這里來了”山本微微皺眉,“看來他預料到了”
發現他們每個人表情都很沉重,強尼二試探著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些天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外來的消息通進來,對目前的情況一無所知。
幾個人互相望著對方,最后是山本把意大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強尼二。
強尼二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十代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