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樣笑。”不是冷漠的諷刺的無奈的,而是那抑制不住喜悅而展顏的笑容。鳴瓢秋人嘖了一聲,“看來你不需要我女兒的治愈了,這次午餐就算了吧?”
產屋敷空月看了鳴瓢秋人這個女兒控傻爸爸一眼,“行。”
反正他依舊不喜歡這個天氣,正如他現在依舊不喜歡站在陰影下,并不想在大夏天的無事出門。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要是走了,我回去要被家里那兩位說的。”鳴瓢秋人連忙改口,拉住轉身就要走的產屋敷空月。
產屋敷空月轉過頭來,鳴瓢秋人就看見這個189cm高的男人臉上簡直是擺明寫著‘我當然知道,但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真是見鬼的一點都不想了解這個男人有多么不想社交的心思,但是多年老友了,鳴瓢秋人又能怎樣,還不是只能笑著將人原諒,畢竟是產屋敷空月不僅是他妻女的救命恩人,更是與他交心托付過背后的朋友。
“走吧。”鳴瓢秋人擺出‘你跑不掉了’的態度。
面色不改的產屋敷空月在鳴瓢秋人拽著他轉過身往鳴瓢家走的時候,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他從來不會毀約,只要是答應了的事,除非他死,哪怕是天崩地裂了他也要完成。
信守承諾一直都是產屋敷家人的優良品質。
一只手腕被鳴瓢秋人牢牢拽著,產屋敷空月另一只手下意識揣在外套衣兜中抓著自己的手機和絲帶,手機稍有一點震動都會被他第一時間察覺到。
鳴瓢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產屋敷空月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心里只有手機的動靜,余光突然注意到路經的一家飾品店的櫥窗,他停下腳步,巨大的力量懸殊讓鳴瓢秋人直接被帶得踉蹌地停了下來。
“我真懷疑你這家伙是不是外星來的超人。”鳴瓢秋人吐槽,“力氣大得不正常,上次我似乎是看見你一拳把水泥墻給砸破了。”
“那堵水泥墻沒有鋼筋,也不是承重墻,我只是從小練劍。”產屋敷空月出色的記憶讓他第一時間就明白鳴瓢秋人說的是什么事,不過他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那對藍閃蝶耳飾上。
“沒有鋼筋不是承重墻就可以隨便一拳打穿嗎?你這家伙真是……嗯?那是女式款的耳飾吧?”鳴瓢秋人順著產屋敷空月的目光看去,表情變得奇怪。
“不行?”產屋敷空月坦然道,他說著摸了摸自己并沒有耳洞的耳垂,至于那過分精致漂亮、顯然是為女性設計的藍閃蝶耳釘適不適合他戴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以是可以,你這人好看,戴什么都合適。”鳴瓢秋人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是感覺不對味得很。
鳴瓢秋人不知道自己等產屋敷空月的時間里,這個人身上發生了什么,但他希望一切都會往好的方面發展,至少他這個外貌出色的友人似乎有了想要打扮自己的欲望了。
等鳴瓢綾子和鳴瓢椋看見產屋敷空月的時候,男人的耳垂上已經戴著一對精致小巧的藍閃蝶耳釘,不對稱設計的藍閃蝶耳釘翅翼一開一合,展開的那只藍閃蝶下垂著水滴狀的寶石,與白發紫眸的公安本就優越脫俗的美色交相輝映。
過分精致的點綴在這個氣質沉穩冷清的男人身上顯不出絲毫陰柔之感,美在這個男人身上無私地貫徹著。
“空月叔叔今天超好看!”鳴瓢椋一眼就看出了今天的產屋敷空月的不同,“耳釘很適合空月叔叔!”
“謝謝。”產屋敷空月語氣溫和。
和產屋敷空月打了招呼后就繼續在廚房里忙活的鳴瓢綾子看向走進來的丈夫,對正穿上圍裙的鳴瓢秋人柔聲道:“我記得產屋敷先生并不喜歡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