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加加知先生,林時鹿心里也有了數,轉而給壹發去了詢問的短信,鬼神也不能事事顧全,而人類才是最了解自己的,壹的活動范圍是全世界性的,或許他會對這個來自異國的人有所了解。
幾乎消息剛一發過去,林時鹿收到了回復。
[壹崽]:稍等。
林時鹿看了眼時間,六點,現在從左側腹市趕到東京也需要花點時間吧?在此期間她可以先洗漱好,然后把早飯吃了。
而她的想法在下一秒就被打破,因為她聽見自己的窗戶被敲響了。
林時鹿看向窗戶,拉開窗簾,就看見依舊是穿著昨夜那身穿著的殺手面無表情地蹲在她的窗沿,像是一只用爪子撓窗戶的野貓,他敲窗戶的那只手還沒放下去。
林時鹿打開窗趕緊讓人進來,嘴里止不住嘟囔:“我想你有注意,沒有被人看見?”
“嗯。”壹點點頭,他的氣息遮掩好到即便他頂著這張臉在大街上晃悠也不會有人察覺到他,“我把隔壁那戶買下來了。”
他實在是等不下去,就半夜把戶主從被窩里挖了出來,在阻止了對方尖叫之后,用對方無法拒絕的優渥條件買下了這戶住所才得以安眠,夜行動物一時間沒辦法立刻改變自己的作息。
“還是請注意安全。”林時鹿無奈道,“這里不是一二樓,摔下去還是會死的。”
壹靜靜地看著她,像是疑惑她為什么要這樣說,但還是在靜默之后順從地應了聲好,顯然他并不認為這樣有什么危險,是的,林時鹿也清楚那些年他們一同經歷過什么,那還是她作為操控者的時候。
他們在大海的狂風巨浪之下攀爬過極其險峻的萬丈崖壁,為了找回某個科學家的大腦而在電閃雷鳴之中在泥濘惡臭的山林中追殺來自外太空的真菌生物,在熾烈到足以將人體水分蒸干的沙漠中單挑巨噬蠕蟲,在古老而陰郁的腥臭城鎮之中與數不清的魚人周旋。
這期間林時鹿也不是沒有‘卡關’過,壹也不是沒有死過,但無論在鬼門關走過多少次,壹永遠都會無怨言的服從林時鹿的判斷,別家的角色死多了還會抱怨自己的操控者幾句“該死的這老天可太菜了”、“我現在頭上一定頂著個危字”,不然怎么會有“角色是有生命”的玩家言論。
好吧,大家都是大風大雨里走過來的,只是從隔壁窗臺跳過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直都為你提心吊膽。”林時鹿誠然,“畢竟凡事總有個‘萬一’。”
“……好。”這一次殺手的答應認真了不少。
林時鹿滿意地點點頭,“那么關于伊斯·尼爾·赫爾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那是個癡迷于知識的科學家,他對無法理解的一切都充滿興趣,不管是神學還是科學,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所帶有的未知元素很吸引他,同時他也很有錢,以一只深潛者50w美元的價格向我發起過任務委托,我給他抓了10只。”
出手費昂貴到一般富人都難以承受的殺手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陳述著,欲望和不安總會驅使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想要最好的,所以壹永遠都會是他們的心頭好。
“那些錢是祖輩傳下來的,伊斯·尼爾·赫爾斯對知識求知若渴,他曾經想要用1000w的價格買走黑鋼之傘進行研究,我拒絕了,因為它無法復刻,原材料都幾乎無處可尋,是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