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是被它們避讓的存在,正因如此,沒有一座雕像被黑暗掩藏,就如被暗能量包裹的宇宙中迸發著光輝的星云,可當林時鹿開啟陰陽眼時,她不僅可以看清那些惡靈是從哪里爬過來的,那些雕像也變得慈愛溫柔,用光的強弱為她指明了方向。
很快,她就來到唯一一間亮著燈的實驗室里,而面對這間唯一明亮的實驗室,惡靈哀嚎著的如潮水般褪去。
曜日功成身退,而林時鹿累得夠嗆,臉色難看得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
“這是我們初次見面了吧,林小姐。”身穿白大褂的黑發銀眸青年轉過身來,他的身后是超越現有科技可以說正是無數小說家所寫的科幻小說里名為光腦的智能光屏,而光屏上不是什么復雜深奧的公式也不是多么冗長復雜的實驗記錄,而是紅黑抉擇這款游戲。
沒錯,正是她從16歲不對,應該說是17歲開始入坑的游戲紅黑抉擇,只不過現在那里空無一人,只剩支離破碎、仿佛是正在被虛空引力扭曲吞噬的場景。
“伊斯尼爾赫爾斯。”林時鹿深深吐出一口氣,說出眼前之人的名字。
伊斯尼爾赫爾斯看著林時鹿道“你曾見過祂,成為了祂的眷屬,因此得以復活、得以回家、得以完整、得以重來,但我知道你不記得,畢竟人類總是如此。”
說到最后一句,伊斯尼爾赫爾斯掃一眼林時鹿的頸脖,眼里有譏諷。
林時鹿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傷口一般刺痛,手指縮了縮,她垂眸靜默,此刻她的神態簡直與壹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為了穩固由那些故事暫時搭建起來的紐帶容器。”伊斯尼爾赫爾斯說著指了指腦子,“我可是耗費了一番功夫,畢竟這可不是一次性用品。”
“那些故事”是指論壇說的原著名偵探柯南嗎林時鹿驚疑。
“故事即完整的思維構想,也可是被書寫下來的記憶,當腦海里的事物被以文字的形式記載便有了故事。”伊斯尼爾赫爾斯漫不經心地關閉身后的那些光屏,“無論在書寫過程中再怎么努力客觀公正,那些文字也不會成為事實,現實是絕對無法書寫的,在寫下的階段,思想便成為了故事除了真理。”
林時鹿想起壹他一直保留著記錄自己每日日常的習慣。
“你所眼熟的人要么是被他們曾寫進過日記,要么就是自己有寫日記或是故事的習慣,這些人會被你記住,但凡是被寫下過成為了文字的人或物都會被我們牢牢記住。”
“十分感謝您的解答,那么您為什么要帶走那些人呢”林時鹿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地問道,“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出于私欲吧。”
“當然我很好奇能將人類扭曲成怪物的變異基因能否得到控制,變為有利于生物的變異我可是確認過他們自己想法的。”伊斯尼爾赫爾斯也不加掩飾自己的欲望。
他的所作所為可不是為了給人類做出什么醫學上、生物學上的貢獻,科學是中性的,善惡不存在于科學之中,只是存在于人性之中。
這個瘋狂的伊斯人不僅僅是在追求禁忌的知識,他還在試圖挑戰神明的領域
“我們不會有再見的時候了,我的職責已經完成了,還接連容忍了兩個粗魯的家伙在我的實驗室上開洞。”伊斯尼爾赫爾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消失在了量子傳送波動中,在他消失的地方,一盞光輝明亮的黑色復古手提燈。
他在這個時代實現了量子傳送科技。
“職責真”放你媽的狗屁林時鹿忍住爆粗口的沖動,這種麻煩卻又真材實料的瘋子對她而言簡直就等同于膩死人不償命還粘牙的蜂蜜糖,“真是不得了。”
這個人所言不虛,可她也是看出來了這個沒有良心的伊斯人根本就是趁著職責之便在搞事做自己感興趣的實驗
容忍打不過就直說跑得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