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鹿走入房間,里面從擺設可以看出是一間客房,三四樓如果是完全一致的房間布局,那么這應該算是證實了她對四樓布局的初步推測。
客房里乍一眼看并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東西,林時鹿發現靠近門口的柜子上的火柴盒成歪斜狀,同時花瓶底下的灰塵并沒有其他地方那么均勻,這種痕跡應該是柜子被推動造成的輕微震動造成的。
移動柜子的人應該比較急,并沒有把細節方面還原。
林時鹿這樣一想,低頭查看地板,低身擦了擦地上的灰塵,看見了重物移動摩擦產生的痕跡。
她也不嫌地上臟,直接跪在地上往柜子下面的空隙看,發現了幾片干枯的花瓣和一個用鈍物用力刻上的9,而被柜子擋住的墻面隱約透著幾分深沉的血色。
林時鹿記下這個數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暖咖色的裙子嘗試推開柜子,開著狼牙棒加成的她輕而易舉的做到了,被柜子擋住的墻面上果然是一片難以清洗的血污。
林時鹿將視線轉到書桌,她走過去,將手里的八音盒放下,開始搜查書桌的抽屜。
沒上鎖的抽屜里放著一些手寫的醫生筆記和紙筆、常用的藥物和醫療器械。
有個抽屜拉不動,林時鹿便將視線轉移到了論壇上。
進入房間后,江戶川柯南發現在房間的書桌上放著一本雜記,應該是住在這個客房的人寫的,男孩拿起雜記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后翻開了它。
里面最開始都是記錄的一些醫療心得和病例,但后面卻慢慢變成了類似于日記一樣的記事。
那記事就如早田柚織的日記,越看越滲人,但江戶川柯南還是強撐著打起精神,挑出了關鍵的訊息。
住在這間客房的人是一位醫生,是專門為宇多先生的孫子治病而聘用過來的,但是小少爺的身體情況卻愈發糟糕,最后宇多先生走了歪門邪道,醫生也被拉入這漩渦之中。
在做出了許多錯事后,在他的良知不停掙扎的時候,他為此做出了一些努力,他期盼有人能發現他的貢獻卻又期待無人會發現,這樣說不定他能活下去。
林時鹿想起那藏在柜子下的數字,明白醫生所說的努力和貢獻是什么了,她揣測得出在那樣復雜的心理下,醫生留下的密碼應該會藏得越來越隱蔽,拿到得應該也會越來越難。
林時鹿和江戶川柯南幾乎是同步閱讀著醫生的筆記。
“我要死了,宇多先生發現了我的不忠,他馬上就要殺了我,我也將成為那悲慘祭品中的一員。
上帝的代行者,我親愛的耶穌,請聽我說,我已經沒有資格看見光明,望能如圣經般洗滌我罪惡的靈魂,再漆黑的畫布也遮蓋不住我靈魂的罪孽,看看我前半生的圣行啊,那將明月稱為姐姐的偽善者也曾照亮黑暗。”
鮮血幾乎將這一頁浸透。
林時鹿抬頭再次看向那個9,看來那個數字是密碼的最后一位,而從死者的角度來說,背靠著墻壁留下那個數字寫的應該是6。
林時鹿將八音盒翻過來看著它底部的密碼鎖,一共是六位數,她已經知道了最后一位。
不過被上鎖的抽屜讓林時鹿格外在意,從房間的擺飾來看,醫生并不是一個會多么在意隱私的人,應該說他沒有什么可以在意的隱私,這棟洋館在后面幾乎沒有什么人來,只有醫生、一位老女傭以及宇多先生。
或許還可以加上小少爺。
以醫生的性格和想法,他會給抽屜設下什么密碼呢
林時鹿走出房間,她走到走廊盡頭也就是靠近樓梯口的那扇窗戶前,扯起窗簾,在窗簾上仔細查看,通過洞察技能作弊以最快的速度鎖定了最可疑的地方。
就算是常年不打理落滿灰塵,但這里終究是宇多家,一條不知為何被勾挑剮蹭了線的窗簾不會被留下,應該是在后期無人關注勾上的,林時鹿搬來一把椅子,墊著腳仔細去看那被挑了線的地方。
4。
挑線的幾點連接起來正好就是數字4。
沒有資格看見光明,而窗簾阻隔了光線,她的猜測沒有出錯。
那么望能如圣經般洗滌我罪惡的靈魂林時鹿看向書房,三四樓的布局一樣,因此看過四樓布局圖,大致推測過每個房間情況的她也能大致猜到三樓的書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