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把人過了過目便不打算繼續久留,按照計劃,他還打算去西方調查一下那邊的鬼屋,當然,這只是出于他的個人興趣,收到莉莉絲夫人的邀請只是剛巧。
等把現世的一些小事情解決,那么他剩下的時間就都是帶薪休假,可以慢慢陪小姑娘。
鬼燈自認自己不是什么惡公公,孩子既然真實年齡是27歲,想要談戀愛也正常,而頂著年幼的皮囊看人有時候會更占優勢,因為很多人在孩子面前是不會隱藏自己的本性的。
有過童年、并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鬼燈很清楚這一點,很多人面對弱小者都會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惡意,比如當年那些村民。
如果面對孩子能保持尊重和真誠,那么這個人的品性還是值得稍微信任一下的。
鬼燈拍拍小姑娘的頭,“隨時聯系,有有趣的事可以第一時間告訴a要去趕個飛機。”
難怪會這么大清早的上門,原來是要趕飛機,林時鹿半月眼,但了解鬼燈的秉性,她只能嘆口氣笑答“好”
產屋敷空月那人,鬼燈其實或多或少都有關注過,不同于曾經有著共同的敵人,上下無比團結的產屋敷家,現在的產屋敷家不管如何都隨著時光的侵染而沾上了世俗的利弊。
人是會變得,沒有誰會是一成不變的。
在這樣的產屋敷家和那樣的重壓式教育下,還能有產屋敷空月這樣的領導者誕生,鬼燈對產屋敷直系血脈還是十分有好感的,是歷代產屋敷家主一點一滴給鬼燈留下的好印象。
總之不管是壹還是產屋敷空月,鬼燈覺得都行,他其實還聽說過光結婚不領證就不算重婚罪,但他怎么會教壞孩子呢,這種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想法自然不會被他說出口。
很可惜,就如同那些呼吸法劍士,那幾任最為給力的產屋敷家主也都投胎轉世去了,看著他們毫不猶豫、頭也不回的走去投胎,鬼燈想想就心痛至極,但凡他們回個頭,他都能再把人留下個幾十年。
嘖,怎么就沒回頭呢,還走得那么快。
鬼燈離開了,林時鹿轉頭看向壹,男人已經從半跪姿態十分自然的變為跪坐式,脊背挺直卻并不拘謹,雙手自然地放在腿上,甚至還在她看來的時候微微偏了偏頭,看起來分外的賢妻。
“我進來咯”林時鹿說著已經踏進了玄關,把門關上。
壹點點頭,起身進屋給她準備甜點和飲料。
這里還保持前主的裝修風格,但是因為前主的搬走,許多擺設和日常用品都被拿走。
而壹完全沒有要為這個家添置什么的意思,所以這里看起來特別的商務風,好似這里是一處暫歇的旅館,住在這里的人隨時都會走。
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響,林時鹿猜測廚房大概是這里最充實的地方。
很快,林時鹿就喝上了熱牛奶,吃上了美味的曲奇,轉頭就看著默默注視著她的壹。
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被一個人一直盯著其實相當不自在,但是這個人是壹的話,林時鹿完全可以接受,她又喝了一口甜甜的熱牛奶才放下杯子,“壹,我想問你藥劑喝下去的體感。”
“說不清。”壹自己也不知道該形容,但他不會對林時鹿說謊,“難受但已經適應了,不會對我造成一點行動影響。”
林時鹿嘆了口氣,“那就別吃了。”
“”壹沉默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后不安地看著她,“您是打算遠離那個世界了嗎也不要我了嗎”
說到最后一句,仿佛是已經想到被她拋棄后的可憐樣,壹滿眼都是悲戚不舍和恐懼,但唯獨沒有怨恨,那翹起的貓耳發更加的低垂,像是在表露出主人的不安情緒。
就算是被她拋棄,四肢被折斷并被下達了不許靠近她的命令,他大概也會是爬也要爬回她身邊,藏在能夠看見她的暗處。
“怎么會。”林時鹿跪在沙發上直起上半身,這才抬起手夠了高度,摸了摸男人的頭,“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