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產屋敷空月去了一處遠離繁鬧市區的主宅,看著那一大片花海,親眼見證了產屋敷家的豪氣后,林時鹿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專門用來讓產屋敷空月休息調養的住處,在東京無比珍貴的澄澈星空讓產屋敷空月這錢看起來花得還挺值。
被產屋敷空月送回家后,夜已經很深了,林時鹿洗漱好便直接上床睡了,熟睡中,林時鹿突然感覺到一股鬼壓床般的壓力,偵探直覺敲響警鈴,直接把林時鹿的精神意識從深度睡眠中拉扯出來。
林時鹿猛地睜開眼,然后發現自己胸前壓著一條手臂,這條肌肉結實健碩的手臂,其分量遠比它看上去還要來得沉重,林時鹿只是稍微側了側頭,一張近得不能再近、應當成為世界珍寶的冷峻面容便映入她眼中。
即便是拿高級攝像機懟臉拍也毫無瑕疵的面龐在月光下呈現出大理石般冷硬的白,林時鹿這才發現自己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清涼的夜風正在往房間里灌,吹得窗簾呼啦啦地飛。
林時鹿之所以沒有感覺到冷意,完全是被子被壓得夠死,完全沒有冷空氣可以鉆進來,而把她的被子壓得死死的正是身邊這個即便睡著了也仿佛被月光眷顧的冷清男人。
他脊背微微彎曲地面向她側睡著,睡顏安詳得像是一只滿身疲倦地回到家的貓咪,鴉黑的發絲垂落到臉前,襯得他本就蒼白的膚色更加白得刺目。
林時鹿動了動,男人便睜開了眼,那雙即便在黑夜也如同火焰般燃燒著的楓紅色豎瞳一迎上她的目光便立刻變得無比溫馴而柔軟,“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林時鹿無奈地嘆口氣,“你有鑰匙的,為什么不走門”
“乘電梯沒有我直接上來得快。”壹撐起上半身,長長的鬢發散落下來,“我很想您,做完委托就直接回來了。”而且也告訴那位老伙計,他今后不會再接委托的事了。
他可能要從第一殺手的位置上退休了。
至于為什么是可能,是因為壹不能排除如果林時鹿會有需求的可能性。
林時鹿也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地睡顏,放松下來后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困得慌,“把窗戶關上后趕緊睡覺吧。”
“我能和您一起睡嗎”壹低聲道。
林時鹿的意識已經沉了下去,她一邊往被子里鉆回去一邊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出于對壹的信任,知道他一定不會傷害她,她的應答也格外的隨性。
壹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回頭一看,發現林時鹿已經又睡著了過去,他脫下自己的風衣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后悄無聲息走出房間,等他再進來,已經是洗好澡換了身干凈且適合睡覺的衣服。
輕輕鉆進偵探暖呼呼的被子里,光榮半退役的殺手把自己埋進了溫香軟玉里,眼睛慢慢地闔上,這一刻他認為睡眠或許可以成為他的剛需。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時鹿動了動,沒能起來,她愣了愣,眼前的視野和往日并沒什么差別有所不同,她的睡姿一向安穩,基本上是怎么睡著的起來就是什么樣的,她一般的都是平躺,今天起來卻是側臥著的,身體也是微微曲起。
隨著意識的清醒,身體的反應也逐漸回來了,林時鹿感覺到自己胸口緊貼著的事物,她把被子掀開一角,終于看見了整個人都被蓋在被子下的男人。
他發絲不可避免的凌亂,臉埋在她胸前,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背,整個人像是安眠的嬰兒一樣蜷縮著,似乎是感覺到了光亮,黑發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又往她懷里躲了躲,他的呼吸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肌膚傳遞過來。
“壹,會窒息的哦。”林時鹿扶額嘆息。
“不會我不需要呼吸也能活”殺手顯然已經意識逐漸清晰,但他仍舊選擇了賴床。
“你這是什么唯心主義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