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器的主要功能還是抑制住壹有時候情緒化時無意識的非人化特征顯現,但現在的附加功能大概是上次壹對平等王的第一輔佐官出手后,鬼燈要求加上的,畢竟論身體反應和力氣,林時鹿遠遠不如壹,倒不如通過一些痛感來警示壹。
對壹傷害最大的應該是以當初理智藥劑的原料研制而成毒劑,會讓他產生被焚燒的強烈痛感,帶來的麻痹僵硬感也遠比那高壓電流來得強,林時鹿看著說明書,沒有使用那個選擇。
如果壹是一頭未被馴服的無主之獸,那么只要成功給他戴上這個抑制器也就相當于成功暫時制住了他。
技術科,你們的加班不是徒勞的。
而其他的功能只能說是錦上添花,是在已使用毒劑的前提條件下可以作為不錯的強行制止措施。
但沒有那個前提的話,對于其他人而言已經足以致命的強行制止措施對壹而言便不過是些不必在意的麻痹感和緊勒感,作為不死的唯心種,你就是把他頭直接砍下來,壹也能面不改色把頭撿起來拼接回去,傷口處連一點痕跡都不會有。
當然,就算鬼燈真的鬼畜的提出了這個要求,技術科也不可能完全照做,也就是按照大妖怪的身體強度對警示功能進行了調整加大。
林時鹿最后評價,這是一條好用但有些場合并不怎么好用的牽狗繩,因為第二天按照生物鐘醒來的她渾身酸軟無力,四肢發軟發酥。
林時鹿很堅強,她努力掙扎著動了動手指。
很好,沒力氣了。
林時鹿落淚。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休息日,那么昨晚上她絕對不會放縱壹的,好吧,是她仍舊拒絕不了壹的美色和誘惑。
一睜眼看見的就是男人睡衣大敞的胸膛,穿著對襟罩衣樣式的黑色睡衣,同色的柔軟腰帶就仿佛包裝禮物的緞帶在他腰前打了個一個蝴蝶結。
他的膚色蒼白得頹廢,與他那厭世感十足的冷清容貌相得益彰,比起布滿她身上的曖昧痕跡,他的身上無瑕干凈得像是用大理石精雕細琢出來的完美作品,鴉黑的發絲如同纏綿繾綣的蛛絲垂落而下,黑與白造就出最簡單也是最分明的視覺盛宴。
這些年,他似乎也順從著時間的變化,頭發慢慢的就長長了,現在壹的頭發長度已經超過了胯部。
就在這樣靜靜的注視中,林時鹿仿佛聽到了屬于他的心臟在有節奏的跳動著,一下比一下更加強烈。
“早。”幾乎是和林時鹿同時醒來的男人微微抬起眼瞼,楓紅的眸子就如燎原般色彩灼目,他拉起林時鹿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
砰、砰、砰
他的心臟就好像是隔著皮肉輕輕撞擊著她的手心,充滿生命力與愛意的想要被她握住。
“早。”林時鹿剛一開口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和她同床共夢的愚忠之犬神情無比溫軟,出于習慣,在她面前的他一直習慣于低垂著眼瞼,這副樣子令人軟心,如果不是二人的種族問題,在這樣的不知節制下他們早就當父母了,林時鹿忍俊不禁。
壹眨了眨眼,抬起眼瞼,眼里清晰映著笑靨溫柔的林時鹿說“您如果想要孩子的話,我不是不可以生。”
但具體過程對于他而言應該更偏向是分裂,孩子玩夠了就再吞回來,綠色無污染,孩子還忠誠聽話,關鍵那是他自己,壹忍受不了其他的生命體分走屬于主人的關注和愛。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作為母體孕育出以主人和他的基因融合而生的真胚胎,但林時鹿不問他就不會說出這個方案。
“大可不必。”林時鹿笑著,“我對孩子也沒有什么偏好,只是對罪惡值低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心生偏愛,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只存在于臆想的孩子和你之間,我的選擇只有后者,前者沒有任何值得你去消耗力量和血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