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云不服,“哥,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她,當時那么混亂。”
“我相信她。”
梁海洋說完走了,梁斯云坐在沙發上,憤懣仇恨充斥著內心。
林諾過的比她前世好像還要好。
至少前世,林諾沒有因為寫小說出名,更沒有成為全球聞名的暢銷書作家,只是一個單純的學者。
梁斯云捂著臉哭,為什么?
為什么重活一世,她還是過得這么糟糕?
憑什么林諾命就那么好?
吃飽喝足,過了幾天好日子,梁斯云又不滿足了。
她重生不是為了過這樣憋屈的日子。
梁斯云想回梁家,她不要打工掙錢,她不要領那么一點卑微的薪水,她不要蹲守在一個狹小的公寓里。
每夜梁斯云都在睡夢中重歷一遍前世狹小的出租屋,返臭的馬桶,門口房東催繳房租的咒罵聲。
她要當大小姐,她不要過這種日子。
可是,只要梁父梁母在一天,她就回不去。
該怎么辦?
怎么才能重新做一個大小姐?
梁斯云翻來覆去的想,沒日沒夜的想,終于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現在輝煌傳媒已經是哥的了。
哥很疼她的。
現在只是礙于爸媽才不讓她回家。
沒有了爸媽她就可以回去了。
于是梁斯云去匿名舉報了梁家偷稅漏稅。
在梁海洋剛剛拉到投資的時候。
梁斯云也是學霸,當初她一邊照相一邊記,她憑借著記憶將賬目寫了下來,然后發給了稅務局。
其他的,等稅務局查就好了。
于是,在那一年的冬天。
林諾在學校剛剛度過半學期的某一天,梁父梁母被帶走了。
梁海洋苦苦支撐梁家,四處變賣房產,借錢給梁父梁母還債。
輝煌傳媒現金流斷了。
那天,梁父梁母宣判,梁斯云特意戴著墨鏡去看了他們,也不知是否是長久的討好壓抑讓她目睹高高在上的梁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被抓,給了她身心極度的愉悅,她暢快極了,所以過于放松。
導致梁父梁母看到了她,在法庭上吵鬧了起來。
他們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個白眼狼舉報的他們。
除了她還能有誰?
梁海洋聽到梁父梁母的指控,看向梁斯云。
此刻,她臉上的暢快還來不及調換表情,被他一覽無余。
梁海洋先是驚愕,隨即笑了。
父母女兒相殘。
不該笑嗎?
多可笑啊。
這個妹妹還是他帶回來,每月打錢養著的。
庭審后,梁斯云追了上來,“哥,你聽我解釋。”
梁海洋只冷漠的說道:“公司沒有錢了,你的公寓也賣了。斯云,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完,梁海洋關上了車窗,司機開車。
梁斯云癱軟在地上,陰溝里臭蟲一樣的生活,她又要回去了。
梁斯云這時才開始后悔,她期待著新的重生,可是直到老,直到死,都沒等到。
復讀沒有學費,她只能四處打工,微薄的薪水沒有撐到高考,她就放棄了,她本就是一個不能也不愿意吃苦的人,她幻想著走捷徑,四處倒騰,最終走上了和自己前世一樣的路。
林諾去a大讀了數學系,然后讀研,讀博,留校任教授,一直專心的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