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似水頭靠在林諾肩膀上,委屈巴巴的說起兩個人小時候的事情,說起以前她落水,肖御司救她。
咸腥的海水中,肖御司就像一個人魚王子,渾身都在發光。
“嗯。”
林諾輕輕的應了一聲,溫似水說著,林諾聽著,偶爾回應一個嗯字,溫似水想。要是肖御司真的能這么溫柔就好了。
兩人出去逛街。
溫似水是瞞著家里人回來了,怕遇到熟人,特意戴上了棒球帽。
林諾也戴上了男款,跟溫似水情侶款。
兩個人親昵的走進了手表店,林諾坐著喝咖啡,溫似水挑了一塊機械表比劃在林諾的手腕上,導購小姐夸贊道:“小姐,您男朋友佩戴這塊表真合適。”
“是嗎?我也覺得。”
溫似水直接刷卡,一百五十萬買了一塊表,然后戴在了林諾手上。
林諾看著這塊表,想著要不回去之后賣了,然后帶著原身的奶奶直接跑吧,不跟肖御司這種神經病折騰,免得被送到戰亂小國。
林諾正想著,一個長發的男人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溫似水的纖細的手腕,“似水。”
他眼神憂郁而偏執。
“海浙?”溫似水驚到了,她也沒想到買個表都能遇到熟人。
林諾點頭,她想到了,這種高端的店,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才會來,碰到熟人很正常。
李海浙步步緊逼,溫似水步步后退,“李海浙,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
“為什么?所有人都說我們是金童玉女,我們的合作是那么默契,你就像是我的繆斯女神,似水,為什么你要騙我你出國了?”
李海浙心痛的追問,“為什么?是因為他嗎?”
李海浙指向“肖御司”。
溫似水也很煩,一開始她是把李海浙當好朋友,那時的李海浙是鋼琴王子,表現的溫文儒雅,風度翩翩。
她也有心想刺激一下肖御司,所以刻意和李海浙走得很近,但是不管再近,她都始終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海浙不僅在藝術偏執,在別的方面也偏執,在她明確拒絕后,開始跟蹤她,到她每一個表演的地方加塞,要求和她表演,簡直令人窒息又厭煩。
溫似水見李海浙既然誤會了,決定干脆讓他徹底死心。
溫似水在林諾身邊坐下,挽住林諾的手腕,紅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印上一個吻,“海哲,我已經和御司在一起了,現在他是我男朋友。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請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是不可能的。”
李海浙仇恨的目光射了過來。
從沒談過戀愛的藝術家,一旦愛上某個人格外的偏執。
林諾抬手,攬住溫似水的肩膀,大拇指在她的肩頭曖昧的摩挲著。
替小姑娘擋偏執男,她還是愿意的。
李海浙走過來,狠狠的警告道:“肖御司,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不死不休。”
林諾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倨傲對李海浙不屑一顧的模樣,那姿態仿佛在說:“有本事你試試,我肖御司怕一下就不姓肖。”
于是,在肖御司還不知道的時候,李海浙對肖御司的仇恨升級了。
李海浙惡狠狠的在心里將肖御司剜了十萬八千遍,又溫柔的看向溫似水,“似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肖御司不值得,我才是那個真正愛你的人。”
說完,李海浙走了。
溫似水松了一口氣,嘆息道:“這世界上怎么會有李海浙這么偏執又瘋狂的人。”
“這世界上,偏執又瘋狂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林諾呢喃了一句。
看看肖御司對原身做的事情,毀了原身的工作,高價買走原身租住的房子趕她和奶奶離開,逼迫原身當替身,發配原身去海外搶走所有的護照和身份證明,還讓原身獨立自強的自己回來,然后說哦,我只是小小的懲罰她一下。
這些事情,哪一件不瘋狂?
“你說什么?”
林諾的聲音很輕很淡,溫似水沒聽清,問了一句。
林諾淺笑了一笑,“還要逛嗎?兩個小時之內,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
“嗚嗚嗚。”溫似水捏了捏林諾的臉,像小貓一樣撒嬌,“你要真是御司就好了,這么溫柔的御司,哪怕拿全世界跟我換我都不換。”
另一邊,李海浙打電話給家里,“哥,我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