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似水是他的親姐姐,若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其實他應該祝福的。
但是,肖御司那丫的,也是他兄弟啊。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他一個大男人頹廢成那個德行。
“御司他怎么了?”
溫似水還是愛著肖御司的,一聽肖御司出事了,立刻慌了神。
“哼。”
溫流年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生氣的樣子,“你還關心他嗎?你不是已經有新歡了嗎?新歡都登堂入室了,肖御司這個舊愛姐你應該也不在乎了是吧?”
“溫!流!年!”
溫似水怒目圓瞪,“你不要在這里跟我耍性子,肖御司到底怎么了!”
溫流年把頭一扭,“還不就是借酒澆愁,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身體越來越弱,都進了一躺醫院了。這男人啊,就是賤,一旦動情,只會傷自己……”
“人已經走了。”
林諾清清淡淡的聲音在裁縫鋪內響起。
溫流年轉頭,只看到了溫似水焦急的背影。
而此時,一直背對著溫流年,讓老裁縫測量身形的林諾轉身,正面面向他。
溫流年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肖、肖御司?”
林諾揚唇一笑,“好弟弟。”
不對,聲音不對,身形不對,身高也不對。
“你不是肖御司。”
他終于反應了過來。
林諾點頭,取下假發,拿出濕巾擦干凈臉上的粉,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瓜子臉。
“姐、姐、姐……”
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這人突然就從肖御司變成了他家姐的樣子?
他是見鬼了嗎?
林諾對他的震驚表示沒有興趣,和老裁縫說下次過來拿貨,轉身就走。
能提前下班,也是不錯的。
“你等等……”
溫流年追了過來,“你和我姐到底在搞什么?”
百合?蕾絲?
“替身。”
林諾淡定的吐出這兩個字,溫流年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林諾不由得想,要是再扔幾個重磅消息,這溫流年的五官是不是能全掉地上。
林諾笑著搖搖頭,拿出手機一邊打車,一邊讓街邊報亭阿姨給自己一根烤腸。
這都快到中午了,老實說,還是有點餓。
車距離只有0.5公里,一分鐘就到了,林諾剛上車,車門關了一半又被人拉開,溫流年坐了進來,他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腦子里只要有疑問打轉就憋不住。
溫流年問著,林諾慢喲喲的答著。
然后溫流年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
終于,他開口道:“可笑肖御司那家伙居然為了你這么一個替身在那里半死不活。”
聞言,林諾將烤腸竹簽放進一旁的垃圾袋,偏頭,眉眼彎彎的看著他,“肖御司半死不活,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訴你的?”
“怎么可能?”
溫流年下意識的反駁,“那家伙死要面子的很,怎么可能拉得下面子訴苦,是圈子內的朋友看見他狀態不對知道告訴我的。”
“所以……是圈子內的朋友告訴你,你姐姐有了新對象,肖御司很愛你姐姐,所以感到很痛苦,在自我折磨。然后你又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姐姐。”
林諾問:“你說,肖御司為你姐做了很多事,那么這些事對你姐有什么幫助嗎?”
溫流年皺眉,疑惑的看向林諾。
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永遠是那么不急不緩,平平淡淡,就像幽深的森林中,淌過布滿青苔石階清冽的甘泉。
然而,他不明白,林諾這么問的意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