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外門弟子,修為自然不高。
兩個人打著打著,修為消耗光了,開始抓,咬,踢,摳。
那場面,別提了,跟街邊地痞流氓搶地盤沒什么區別。
丟人,真丟人。
還修仙呢。
這時,一道白光閃過。
凝霜長劍帶著冰冷的殺氣,一劍破萬物。
穿過圍觀人群,將兩人打下臺去。
顧殊同一襲白衣,從天而降。
長袍飄然欲仙。
人如玉,眉眼更是無悲無喜,如高高在上,讓萬人仰望的神袛一般。
顧殊同站在比舞臺上,墨色長發與寬大的長袖浮動在半空之中。
他神色冰冷,“正仙門比武臺是選拔入門弟子的,不是讓人打架斗毆之地。”
低沉肅殺的聲音。
他只是薄唇輕輕開合,好像不費力般的述說著某種規則。
然而,那平靜的聲音卻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就像是來自遙遠群山深處的鐘聲。
林諾鼓掌,不愧是鳳凰之身的天神轉世,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林諾這一鼓掌,許多被顧殊同一番天外仙人姿態震到的人也開始鼓掌。
顧殊同眉目更高冷了。
高臺之上看戲的掌門,長老們也與有榮焉的驕傲著。
尤其是顧殊同的師父大長老,那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林諾這時嫣然一笑:“顧哥哥好厲害。”
林諾:“顧哥哥,你這么厲害,是不是突破分神期了?”
顧殊同那無悲無喜的眉目忽然一僵。
高臺之上的長老們也是神色一凝。
本是一番天外高人姿態先聲奪人,讓人反應不過來罷了。
林諾這一提醒,臺下的人瞬間回過了神。
對啊。
你他媽誰啊?
外門弟子修為低,看不穿顧殊同的修為。
可是這臺下看戲的可不止外門弟子。
還有趕過來只為一顆赤誠八卦心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別的門派弟子,和各類散修。
別人看不穿顧殊同那小小筑基期修為,他們還看不穿嗎?
噗——
不知道是誰沒憋住笑了一聲。
穿著黑衣勁裝的大胡子嘲了一句,“正仙門這幾年沒出過什么厲害的人物,裝逼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小小筑基期都能擺出大能姿態出來唬人了。”
“哈哈哈哈……”
剛才逼裝得有多厲害,現在就被嘲得有多狠。
這臺下這么多爺呢,一個筑基期也敢出來擺譜。
顧殊同死死的抿著唇,責備的眼神飄落在林諾身上。
林諾懵懂的歪頭看著他,就像一個天真無知的嬌小姐。
林兼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眉頭死死的皺著。
他家姐好像還是和前世一樣喜歡顧殊同。
他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家姐移情別戀,不再重蹈覆轍呢?
林兼仇恨的看向顧殊同。
不過,好像這一世,很多事情好像莫名其妙的有了變化。
例如,他家姐吸引來的那只傻白甜仙鶴。
例如,前世沒有“仙友請指教”。
例如,這一世,顧殊同沒有如同前世一樣得到黑金巨蟒的內丹突破,更沒有血戰巴瓦獅,突破心動期,為宗門贏來一條取之不盡的靈石脈,聲名大震。
如果是前世,此刻顧殊同已經在修仙界小有名氣,成為年輕一輩的楷模,這逼裝的,自然無人質疑。
不過……
林兼嗜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