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沒錢顧長通又把鞋拿了回來,大不了拿出市場上買了,一塊五不行,一塊總有人要吧?
這布料好歹都是好的。
顧長通一邊進門一邊想著。
李嬸子嗤笑一聲,對李娟說:“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上趕著犯賤的死丫頭。”
李娟哼了一聲,用一種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模樣看著李嬸子,“你懂個屁。”
“賤。”李嬸子對著李娟啐了口唾沫,心里琢磨著得趕緊把李娟嫁出去換彩禮錢了,不然真讓李娟跟顧長通這種兜比臉干凈的搞一塊兒,她的彩禮錢可就真打水漂了。
林諾的裁縫鋪招了快一月,終于招到了一個叫趙秋蘭的十七歲小姑娘。
讀了初中,家里就不讓讀書了,一直在外面打零工,有的活就干,沒有就不干。
沒做過裁縫,但在家自己縫補過衣服。
這年頭跟著手藝人學手藝叫學徒,少部分學徒有工資,大部分學徒都還要倒貼錢給師父。
林諾這邊招工,一個月八十,還教手藝,小姑娘打從心底里滿意。
林諾笑了笑,將一些打好的板拿出來,說道:“這只是剛開始,剛開始你什么都不懂,所以工資低一些。每過一個月我會考察一次,如果你合格了,工資翻倍。”
“謝謝老板。”
“好好干。”
“嗯。”
林諾將小姑娘怎么拿著已經打好的板在布料上劃線,裁剪,小姑娘學得很快,一下午就上手了,然后林諾開始教她怎么分辨布料,每種不同的布料色彩之間怎么搭配,小姑娘專門拿了筆和本子記下來,沒客人的時候就背。
林諾就在一旁做衣服。
量身定制裁縫鋪總歸是走不遠的。
要走遠就得批量化生產。
只是她現在還沒有這個本金。
晚上回家,林諾又戴上了金手鐲和金耳環。
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這些日子特別招搖,風言風語又起來了。
以前風言風語是說她和顧長通,現在的風言風語是說她不檢點,不知道在外面搞些什么賺了錢,又或者賺了錢不知道孝順家里人等等。
恨人有,笑人無,自古如此。
林諾倒也沒太計較。
第二天,林諾起床,洗臉漱口,深呼吸,卯足了勁的大喊了一聲,“啊——”
然后林諾穿著拖鞋出門,“誰!哪個背時的偷了我的金鐲子,金耳環!”
林諾一路從林家屋內罵到林家屋外。
左鄰右舍的都出來了。
林母被吵得頭疼,走出來說道:“你的東西看得比誰都嚴,誰能偷得了你?”
“我不管,我一早上醒來,鐲子耳環就不見了,不是被偷了,還能是它自己長腿跑了?”
林諾大叫。
林母愣了一下,“真丟了?”
“那還能有假?”
“你昨兒個回來的時候不都還戴著呢嗎?”
林母這話一出,林諾順勢接上,“那肯定是家里人偷的!”
“你胡說!”
林母當即反駁,“家里誰會惦記你的東西?再說了,你精得跟個猴似的,誰能在你眼皮子地下偷?”
林母話音剛落,對門李嬸子端著碗面條幸災樂禍的看熱鬧說道:“家里前不久不是才遭了賊嗎?”
林諾就差跟李嬸子比個贊了,立刻往三個孩子的房間沖。
今兒放假,三個孩子還在睡懶覺。
林諾過去直接把被子掀開。
疼孫子的林母心疼的喲,對著林諾就是罵罵咧咧,“點大的孩子,偷也就偷點吃的,誰會偷你的金子?”
林諾哼了一聲,裝模作樣的四處翻找,伸手去床底下的時候,順勢把藏在袖子里的一只金耳環拿出來,扔過去,然后再撿出來,“好啊,原來是你們偷了我的金鐲子金耳環!”
林母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