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臺就不能獲得貧困補助。
沒有貧困補助,她就只能輟學。
她恨的不是學校的這個制度規則沒有維護他們貧困生的自尊,恨的是貧窮本身。
但是,這種踩著自尊的要錢的方式,確實杜絕了很大一部分騙貧困補助的人。
畢竟,不是被逼到極致了,誰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挖開傷口,用自尊去換錢。
李紳盯著男孩,男孩的眼神冷到了極點。
他問“他在恨什么”
“不知道。”
林諾說道“或許是恨著臺上的人,或許是恨著貧困,或許是恨著今天的一切。”
李紳目光微動,“可是我們也沒辦法,捐助人提出了要求,如果不這么做,我們就拿不到錢。”
“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儀式結束,林諾來到女孩代表身邊,蹲下,平視她的眼睛,“演講怎么那么熟練”
女孩搓著衣角,“說過很多次了。”
“不生氣嗎”
“生氣什么”女孩好像不懂林諾的意思。
“就是,被逼著演講。”
“一開始會感覺難堪,后來習慣了。”女孩笑著說“沒辦法,沒錢,就只能拼命,這比拼命輕松多了。”
是啊,沒辦法,只能拼命。
原身當初也是啊,沒辦法,只能拼命。
五歲的小孩,去和成年人拼命。
十四五歲花開的年紀,去拽著牛高馬大的男人,橫行霸道的大媽們拼命。
因為身后一無所有,有的只有這條命。
所以只能拼命。
“也許,這里可以。”
“嗯”女孩不解的看向林諾。
林諾摸著她的腦袋,也許這里可以,可以和原身相互救贖。
因為都是只能拼命的孩子。
女孩九歲,原身五歲。
林諾找到李紳,“我想設立獎學金。”
“獎學金”
李紳疑惑的看著林諾“不應該是助學金嗎”
“不,就是獎學金,學習好的就有。”
“你想設立多少個”
“嗯,一百多個吧。”
“咳咳咳,一百多個的獎學金”
“不多啊。”林諾笑。
她以前的大學,她所在的專業是王牌專業,贊助的企業特別多,院里賊有錢,一個班五十七個人,五十五個人都有獎學金。
只要達標,基本都有。
幾百到幾萬不等。
李紳伸出大拇指,“想法獨特。”
半年后,林諾帶著大黃狗回家了。
回家后,她休息了一晚上,打開舊手機,嘩啦啦的消息響了半個多小時。
她一條一條的看過去。
王強小林,回來吧,小浩天天哭著說想你。
王強小林,你在哪里,我們談談。
王強小林,咱們十多年夫妻,媽和小浩都很想你,我們復婚吧。
王強小林,最近我想了很多,想你,想我們以前,以前都日子多好啊。
想個屁,離婚了,日子過的不好了,就想起原身了。
等日子過好了,又會覺得壓抑難受,然后跑出去找體貼找解語花。
狗東西。
林諾不想看王強在這里演浪子回頭,翻開了別人的。
林母諾諾,聽說你中大獎了八百多萬
林母諾諾,你在哪里你怎么能離婚呢好好的你離什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