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博學帶著黑色邊框的眼鏡,淡定的笑著,“大哥還真是會把握機會。”
“是嗎”
施聞執勾唇一笑,在沙發上坐下,手里搖晃著一個信封,“這里有你媽媽的消息,要看嗎”
“我知道媽媽還活著就很好了。”
施博學笑道“畢竟,活著才能比輸贏,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你說呢,大哥”
施博學說話專挑別人的痛處,施聞執和他對峙這么多年來,剛開始每次被能被施博學刺中傷口,跳起來打他。
一直到現在
他學會了忍。
一忍再忍。
哪怕忍字心頭的那把刀將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他現在也能笑著應對。
施聞執淡淡的笑著,“聽說你媽媽嫁人了。”
他纖長的手指,優雅的,一點點,非常緩慢的拆開信封,“對方很不錯,華爾街的精英大律師,挺有錢的。”
施聞執嘴角笑容更深,他抽出里面的一張照片,“看,你的弟弟,可愛嗎聽說上次你弟弟生病,你媽媽專門連夜從德國飛回去,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照顧了他三天三夜,多么偉大的母愛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都感動的落淚了。”
眼睜睜看著施博學的表情從那副令人憎惡的寵辱不驚慢慢變成嫉恨。
施聞執捂著嘴輕聲笑出了聲,“博學,你媽媽真是一個令人感動的母親,她也一定很愛你吧,就像愛你弟弟一樣。”
“閉嘴”
施博學低吼。
施聞執將照片對著施博學撒了過去。
照片在半空中飛舞。
多好看啊。
一張一張,從結婚到生子。
那個女人,那個四十多歲依舊美麗的女人,多幸福啊。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自己精英大律師的丈夫身邊。
她穿著高定的紅裙,抱著幼小的嬰兒。
她那么的溫柔,那么的恬靜。
渾身上下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真像圣母瑪利亞誒。
看看施博學那副嫉恨到臉部扭曲變形的模樣。
難怪他那么喜歡戳別人的痛處,看別人痛苦。
原來,看到仇人痛苦的滋味這么美妙啊。
“對了。”
施聞執作訝異狀,仿佛才想起這件事情,“我昨天給你母親打電話了,告訴她,你完蛋了,你身無分文,一無所有的被施家趕出來了,你猜她說什么”
“大哥,做人留一線。”
施博學咬緊了牙關,轉身要走。
施聞執只是輕輕打了個響指,保鏢一把抓住他,重重的踹在他的膝蓋上。
咚
一聲巨響,施博學被按在了地上。
連同他的臉也被壓在了地板上。
施聞執起身,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垂眸冷漠的看著他,“不敢聽弟弟。”
他蹲下,捏住施博學的下顎,“這有什么不敢聽的呢你媽媽不過就是說與她無關而已。”
“閉嘴。”
“你媽媽說,你就是一個錯誤,哦,不,一個失誤”
“閉嘴”
“你是她人生進階路上的恥辱,她都不知道生下你有什么用。”
“我他媽讓你閉嘴”
“還不如當初生下來就直接掐死”
“施聞執”
施博學拼命的掙扎,兩個保鏢都差點壓不住他。
“痛苦了啊”
施聞執好笑的看著他,“你不是對什么都不在乎嗎不是不管別人是打你還是罵你,你都無所謂嗎原來你的軟肋是這個啊,還沒斷奶”
“施聞執”
施博學仇恨的看著他,仿佛想將他千刀萬剮,“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媽死了,被你那個天天找小三的爸逼死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