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說道“秦凌梟是妓館里的女人生下來的,他十歲那年他母親被人在床上折磨死了,所以,每年他母親的忌日他會去拜祭她母親。”
“她母親的墳在哪里”
“沒有墳。”
林諾淡淡的的說道“她母親是死于花柳病,人一死就直接被燒了,灰也撒了。秦凌梟從小混江湖,混出明堂后,她母親待過的青樓早就已經廢了,于是他原址重建了一個青樓,每年母親忌日就去三樓卉花閣坐半個小時。”
“也是個可憐人啊”
馮麗珍悠悠的感嘆道。
林諾凌厲的眼神掃過去。
馮麗珍低著頭倒是沒注意。
林諾笑了,剛才她說那么多,馮麗珍沒感嘆一句那些人可憐,這會兒倒是覺得秦凌梟可憐了。
“鳳仙樓。”
林諾話音剛落,馮麗珍赫然抬頭,“鳳仙樓就是那個賬房女兒待的鳳仙樓”
“沒錯,距離十方堂也就十公里不到。”
林諾說道“五天后就是秦凌梟母親的忌日,你可以去那里守著,去了,你就能見到秦凌梟。等見了秦凌梟你再回來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相信你們的緣分。
就算你在妓館門口瞎逛,你們也一定會見面。
畢竟,真愛嘛,總是獨特的。
第二天,馮麗珍打包了幾件衣服就頂著病痛的身體出發了。
林復林堯詢問,林諾只說馮麗珍出去散心去了。
林諾將十方堂托付給兩個弟弟照顧,去拜訪了安德魯教授。
安德魯教授是一位很純粹的醫學研究者。
他很欣賞針灸之術,和原身經常一起交流,兩個人名為師生,實則互為老師。
林諾將禮物放下,笑著說道“安德魯教授,這次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哦是什么親愛的林,你是我在華國最欣賞的人,你的拜托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林諾笑著,壓低聲音在安德魯耳邊說了幾個字。
“天啊,你要這個。”
“是的。”林諾無奈的一笑,“您知道的,我哥哥出了事,十方堂一直免費給窮人看病送藥,實在是經濟拮據,但是動手術需要止痛藥和消炎藥,這類止痛藥和消炎藥又是管制品,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拜托您。”
安德魯教授很為難。
以他的地位,弄到青霉素是沒有問題的。
林也是他最為欣賞的學生和最好的朋友。
但是,其他的藥物就很危險了,因為它可以提煉出與嗎1啡很相似的成癮性物質。
而且純度越高,越可怕。
這些東西一旦讓人上癮,就會轉而吸食du品,根本無法戒除。
安德魯教授猶豫了許久,出于對自己學生的信任,還是答應了替林諾想想辦法。
從安德魯教授那里出來,林諾長長的深呼吸。
想她一個清清白白的it打工人,現在竟然都開始提煉那玩意兒了。
林諾拍拍臉。
996也很無語,宿主這兩天瘋狂研究醫書,醫術沒看出進步了多少,倒是一些違法犯罪的東西弄得熟練得不得了。
搞定了安德魯教授,林諾打算順便買點菜回十方堂。
家里也是真沒啥吃的了。
林諾買了一只雞,一條魚,一個大豬肘子,又買了一些白菜蘑菇之類的,準備回去給林母和其他人都補補。
她正挑著菜,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打砸的聲音。
她趕緊躲開。
兩個穿著黑色褂子的男人,手里拿著那種盒子槍,一邊對著前邊開槍,一邊扶著一個戴黑色帽子,穿月白長衫的男人往后退。
戰亂年代就是這樣,老百姓一天安生日子也沒發過,到處都在打仗。
就算不打仗,也是地痞惡霸斗毆搶地盤。
林諾轉了個彎,逃了。
賣菜的比她有經驗多了,人家聽到聲音不對,把菜一卷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