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讓秦凌梟有種自己不是一個人并不孤獨的錯覺。
他起身去翻找了一下,找出了濕冷的飯菜,蹲坐在馮麗珍面前,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馮麗珍哀求著,“秦凌梟,你放了我吧,看在當初我們出生入死的份上。”
賤人
她居然還想跑。
秦凌梟對著馮麗珍的臉就是幾巴掌。
他不敢動她的肚子,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孩子。
往后十多天,秦凌梟每天早出晚歸。
大部分回來的時候,他身上都帶著傷。
馮麗珍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自己很慘,手和脖子都被綁著,稍微掙扎一下就呼吸不過來。
她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
而她根本吃不到什么有營養的東西。
剛開始她還能吃到一點臭魚爛蝦。
現在連這些都沒有了,有時候一整天,她只能喝到一點點涼水。
那天,秦凌梟狼狽的回來,身上還帶了血。
她害怕的蜷縮在角落。
過了一會兒,他du癮發了。
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拼命的抽搐。
那么可怕,那么駭人。
現在的他比瘋狗都不如,就是一副骷髏架子,一具干尸。
馮麗珍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連呼吸都不敢。
他用指甲抓著地。
他用頭撞墻。
就像中邪了一樣。
他開始摳自己的肉,喊著有蟲子在咬他。
這是馮麗珍第一次看到人du癮發作。
她看著秦凌梟,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曾經那個叱咤風云的秦爺。
許久后,秦凌梟躺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樣。
此時此刻,馮麗珍恨不得他是真死了。
如果他死了,她就可以對外呼救,她就能得救。
而現在,她就算呼救,一句他是她丈夫,她有病,大家就不好再說什么。
然而,事情并沒有如馮麗珍所愿,天微微亮的時候,秦凌梟動了動。
雖然他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已經精神失常的秦凌梟遲早會弄死她的。
馮麗珍拼命的磨著繩子。
她想跑。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定要跑。
過了一會兒,秦凌梟又醒了,她假裝乖巧的一動不動。
秦凌梟喂了她一點涼水,和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肉,又出門了。
馮麗珍繼續磨繩子。
只要他不在,她就拼命的磨繩子。
終于,繩子裂了。
她解開脖子上的繩子,拼命的往外跑。
然而,就那么巧,她剛轉彎就撞到了秦凌梟。
“賤人”
秦凌梟大罵,追了過來。
兩個人一個逃一個追,馮麗珍感覺自己插翅難飛。
她拼命的跑,肚子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可是她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