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聽陳慧茗的話,村長立刻惱了,“咱們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龐博指了指自己身后背著的五臺手機,“村長大人,我勸你說話慎重,咱們這可正在和全國人民直播呢。你要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說謊,到時候找到了被拐賣的女人和男童,你吃不了兜著走。”
村子臉一白,但還是強裝鎮定,“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們有什么資格跟土匪進村一樣來我們村子你以為你們是警察嗎你們有辦案權嗎”
一聽村長這話,彈幕炸了。
特么的,是不是每個有問題的村子都是一套說辭,哪個培訓班培訓的啊。
本來剛剛還在懷疑那封匿名信的真假,別就是普通發瘋的村婦,一聽村長這話,妥了。
真惡心,還村長呢,基層的公信力都是被這些蛀蟲給敗壞的。
村長的話剛落地,三十三個人齊齊上前一步。
他們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般。
村長膽寒的后退。
大家按照視頻里所整理出來的路線,一家一家的敲門,直奔關押的大門。
鏡頭隨著龐博的移動一路推進。
他們最先來到的是離村口最近的馮獨眼家。
馮獨眼家沒有被關押的女人,只有一個雙目無神,麻木的老女人在喂雞。
她懷里抱著一個才幾個月大的男孩,院子里還有兩個追逐打鬧的男孩。
馮獨眼聽見敲門聲,剛將門打開一條縫,直接被一群人把門撞開了。
馮獨眼還以為自己遇到土匪了。
小院子裝不下這么多人。
進去十個,出來十個,一輪一輪來。
他們也不吵一不鬧,也不搶劫,也不打人。
去了警察局,警察也就教育兩句,他們習慣了。
就當他們是土匪吧。
像這種罪惡的村子,不做土匪,如何夷平
突然一個蒼老而凄苦的聲音響了起來,“萍萍,你是我的萍萍嗎”
那麻木又驚恐的女人眼珠子動了動,看過去,陡然后退兩步。
不,不可能。
面前蒼老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已經滿頭白發。
臉上更是布滿了皺紋。
他眉心有一顆黑痣,上面長著一根毛,穿著老頭衫。
男人伸出手,老淚滾落,“萍萍,是我,我是爸爸啊。”
“爸爸”
女人吶吶兩句,剛要上前。
馮獨眼惡狠狠的聲音響了起來,“什么萍萍,她不是你女兒,她是我老婆,張春花。”
他用威脅的目光看向女人,“張春花,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小剛,小強,小嵩的媽媽”
女人看了看國字臉的男人,又看了看三個孩子。
她搖搖頭,繼續后退。
“萍萍,你別怕,爸爸在這,我們來了三十三個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敢把你怎么樣”王建國說道。
萍萍目光不斷的在國字臉的男人和三個孩子身上動著。
她三十八了,生了三個兒子。
早些年一直被馮獨眼打,現在也已經不打她了。
她逃了無數次,每次都被抓回來。
這是一整個拐子村啊。
這里的人那么團結。
三十三個人,三十三個人就能把她救出去嗎
她不敢想。
她看向馮獨眼。
在她眼里,馮獨眼那么可怕,那么猙獰,那么強大。
她到底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