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行笑了笑。
這孩子,以前看著很老成,這會兒性格反而更貼合年齡了。
不過想一想也是。
以前他們不待見孩子,孩子等于孤身一人,身后沒個支撐,自己沒有安全感,一切全靠自己一個人,可不得努力把自己表現的老成成熟不好欺負啊。
五年的時間,原身進入了小學當一名大齡插班生,江雁萱的病也越來越好了,她想起了越來越多的事,想起了爸爸媽媽,想起了童年時的那架鋼琴,想起了媽媽作的曲子,想起了周正。
周正過來看過她兩次,兩個人像老朋友一樣。
不過很快轉眼,江雁萱又將這些都忘記了。
這五年,周正無數次面對老婆李敏,最終還是不愿意破壞原有平靜的生活,沒敢做親子鑒定。畢竟他四十了,已經習慣了平靜的生活,真的經不起折騰。
陳慧茗有了女兒,有了外孫女,那是卯足了勁的要給女兒和外孫女攢錢,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她重操舊業,又開始寫歌了。
她將十七年的心路歷程寫成歌,感動了無數的人。
她的歌是每個尋親人在深夜堅持不下來時都要聽的歌,她的歌慰藉了無數傷心絕望的人。
當然,她也得到了豐厚的版權分成。
陳慧茗有了豐厚的版權分成,江國行拿出去的錢少了,加上吳慧芳發現陳慧茗和江國行確實沒有復婚的想法,漸漸的也就不鬧了。
有時候,兩家還會走動,就當又多了一門親戚。
吳慧芳和江國行的兒子寶寶很喜歡原身,原身會蛋堡,會用草編織各種各樣的小玩具,小孩子最喜歡這些了,一下就被吸引了,總愛圍著原身轉。
當然,有時候也會有很多普通家庭之間的嫌隙口角,但是這就是普通人熱鬧的生活,不是嗎
林諾看完這一切就出門吃飯了。
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罪惡的小山村正在經歷一場曠日持久的煉獄洗禮。
兩年后,嚴宇華通過對小山村的測算,找到了最佳掩埋點,以地質考察的名義上了山,東挖挖,西挖挖,日日夜夜的敲著,剛開始大家還很好奇,漸漸的覺得這老頭凈干些無聊事就不好奇了。
然后嚴宇華在最佳掩埋點深挖,埋下了他重新申請項目后提煉出來的東西。
當初那些被抓的買家判刑也就一到五年。
兩年時間,該出獄的也出獄回來了,有些表現良好的也通過減刑回來了。
小山村的人一開始都很正常,大家看到被放出來的人喜極而泣。
馬志高反而很高興,這些大部分人的老婆都沒了,就不是他一個光棍了。
雖然他內臟衰竭,每天生不如死,茍延饞喘,但是看到別人不痛快,他躺床上喘不過氣來也覺得舒坦。
漸漸的,小山村生病的人越來越多。
總是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開始流鼻血,然后發展為吐血,四肢潰爛。
本來就窮,沒多少錢,誰也舍不得拿錢看病,都當是小毛病,隨便去診所拿點藥吃著。
漸漸的,病得越來越嚴重,不少人被逼無奈選擇去大醫院。
一查。
癌癥起步。
全是絕癥。
怎么會這樣呢
當初教唆村民一塊對抗警察的馮獨眼和張杜,他們買不起藥,看不起病,只能在家等死,每天醒來鼻子里都是血。
漸漸的,他們的身體開始潰爛流膿,又疼又癢,撓不得抓不得,生不如死。
還想買媳婦嗎
還想。
瀕臨絕癥他們更想要一個后代。
于是又聯系了以前賣人給他們的人販子。
這幾年全國打拐,人販子也沒貨,只能過來先收錢,商量從東南亞給他們進口貨物。
結果,來了小山村住了一夜,出去沒多久也開始流鼻血了。
短短七年時間,也是長長的七年等死時間,小山村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