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萍想見顧河集,杜夫人就找來了主治醫生,讓主治醫生告訴杜南萍,顧河集現在的情況并不穩定,讓杜南萍暫時先不要見顧河集。
兩個人當時就站在顧河集的病房門口說的。
顧河集被打了藥,渾身癱軟的躺在病床上,他是有意識的,眼睛死死的張著,就是說不出話。
顧河集試圖抬起手,將桌子上的花瓶碰掉去提醒杜南萍。
然而,他的手剛剛動了一下,就被護士發現了,護士立刻將一管藥打了進去,不出一分鐘,他連意識都沒有了。
杜南萍憂傷的看了一眼大門,在主治醫生的勸說下,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聽完996的報告,林諾默了片刻,給自己拆了根老冰棍,打開電視,剛好電視上在播放鳳凰男和城市女的婆媳劇。
無聊。
林諾把電視一關,出門買零食去了。
所以說啊,商業之家哪有不狠的。
這些電視劇也是,老演一些奇葩鳳凰男和城市女的故事,搞得很多普通男人也以為自己是那種天縱奇才,能夠臥薪嘗膽,潛伏二十年,智慧滔天,謀定后動,然后一舉推翻老丈人,奪得所有家產,升官發財死老婆。
想太多了。
平常讓他們讀書的時候多做幾套題,從三百人的年級排名二百九十八升到二百五都沒那個能力和耐心,卻個個都以為自己是鳳凰男飛黃騰達故事里的主角,殊不知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人看透了,別人玩他跟玩螞蟻一樣。
林諾搖搖頭,騎著小電驢來到了超市。
當媽太累了,需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趁兒子不在家,囤很多零食在家慢慢享受。
度過了愉快的周末,林諾繼續開啟苦逼而又愉快的上班日程。
總之沒事就折磨折磨趙剛。
趙剛天天在教室里哭天搶地。
下午,林諾在學校外面吃完飯,一邊打游戲一邊往學校走,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在她身邊慢了下來。
車窗落下。
杜夫人帶著一副黑色墨鏡出現在林諾眼前。
林諾頭也不抬的繼續打游戲。
車子慢慢的跟著她。
杜夫人紅唇抿了抿,“林老師。”
林諾止步,游戲開始了,停不下來,只能一邊打一邊問,“有事”
“南萍收到的那些照片是你寄的嗎”
“你猜。”
杜夫人擰眉,打開車門。
林諾沒進去。
她腦子沒坑,進去就羊入虎口了。
杜夫人冷冷的說道“林老師,你和河集的那些事情,我想我們十三年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錢,你也收了。”
“哦。”
林諾繼續操縱小人砍三頭蛇。
杜夫人對林諾輕視的態度十分不滿,她摘下墨鏡,一雙厲害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諾,“林老師,河集和南萍已經結婚了,希望你不要做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更不要以為自己以前和河集有過一段就能再從杜家敲詐更多的錢。我想,你也不愿意失去現在的工作吧”
威脅啊
林諾挑眉,剛好這一關過了,她放下手機,看向坐在車內的女人。
歲月仿佛格外偏向這個女人似的,明明孫子都十三歲了,杜夫人卻仿佛只有三十多歲。
林諾皺眉,忍不住問道“杜夫人,你做的是拉皮嗎”
杜夫人表情一僵。
就連司機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林諾打量著杜夫人的臉,“應該是做過拉皮除皺了,臉上還有很清晰的埋線,表情也很僵硬不自然,果然,雖然歲月不敗美人,但是人老了就是老了,再多的醫美也只是自欺欺人。”
“林老師。”
杜夫人的聲音沉了幾分,“不要在這里跟我岔開話題。”
“我沒岔開呀。”
林諾笑盈盈的看著她,輕飄飄的語氣仿佛一陣風,“杜夫人,我是在提醒你,你的錢再多留不住青春,買不來時光,錢呀,它不是無所不能的。哦,對了,你說顧河集啊,我沒有回收垃圾的興趣,太侮辱我的審美和品格了。”
說完,林諾揮揮手走了。
杜夫人臉色更難看了。
林諾轉身就把杜南萍兒子是常殊禎血脈的消息發給了常家。
給杜夫人找找事,讓她忙一點,別沒事總想在她這種只喜歡看熱鬧又不愛湊熱鬧的人面前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