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本身似乎總是有著無數的幸運,也有著無數的悲劇。
她自從進入快穿世界以來,經歷過許多世界,有的當事人甚至直接許愿,請求擺脫命運的玩弄。
世界誕生,興起,然后逐漸走向毀滅。
就像上一個喪尸世界一樣,無論世界如何溫柔,如何努力的去憐憫與挽救,最后都不可避免的走向死與新生。
那么這一切的軌跡,它到底依循的是什么來這樣運轉的呢
林諾放下筷子,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太大了,姐姐也不知道。”
林承哦了一聲。
原來連姐姐這么厲害的人也不知道。
林諾點了兩瓶可樂,和林承一人一瓶。
老板剛把可樂送上桌,忽然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沖了進來,她抓住老板,央求的哭喊,“求求你,報警,幫我報警,我爸爸媽媽要殺了我。”
女孩伸出手,手上是不知道被什么劃出的血痕和各種皮帶抽打的紅色印記。
“怎么回事”
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周德海站了出來,拿出證件表明身份,“我就是警察。”
林諾挑眉,這么巧
她在這里吃飯,周德海也在這附近
不會又是跟著她來的吧
不不不。
林諾迅速把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甩掉。
應該是巧合,她剛下車沒多久。
她可不能毫無證據的靠想象推論。
女孩見到周德海就像見到了親人,她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警察叔叔,救救我,我爸爸媽媽要打死我。”
“放心,我在,他們不敢,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周德海讓女孩坐下,發消息通知了此時正在值班的警察同事。
女孩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
這個女孩叫謝惜靈,十三歲,讀初一,從小家里要求很嚴格,動輒打罵。
今天她不知道怎么又惹了爸爸媽媽不高興,爸爸回家后抽出皮帶就打她。
后來打累了,又打媽媽,還說要離婚,要外面找個女人重新生一個更有出息的孩子。
林諾皺眉。
也不知道女孩是壓根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還是女孩不知道怎么表述對自己更有利,反正女孩此時此刻的形容聽起來就像是父母因為教育孩子產生了爭執,對孩子下手不小心稍微重了一點。
這種的表述方式很難引起人們的重視。
果然謝惜靈說完之后,原本嚴肅以待要為女孩討個公道的其他客人紛紛覺得謝惜靈應該是小題大做了。
天下哪有父母氣急了不打兩下孩子的。
尤其是現在的孩子特別調皮搗蛋,不揍壓根兒不服管教。
這當父母的辛辛苦苦賺了錢,供孩子讀書,孩子不讀,就想著玩,不打能行嗎
不打,不是讓孩子輸在了起跑線上嗎
周德海眉心擰著,倒是沒放松,問謝惜靈家庭住址在哪里,父母的聯系電話是多少,問完之后,他給謝惜靈父母打了電話,然后帶謝惜靈回了警察局。
一個多小時后,謝父謝母開著車匆匆趕了過來。
謝母見到警察千感謝萬感謝,“警察同志,謝謝,太感謝了,你不知道這孩子,罵她兩句打她兩下,她就跑了,我和她爸都快急瘋了。”
王警察今夜當值,負責這個案子,他問道“孩子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謝父在一旁瞪著謝惜靈,謝母說道“這孩子不聽話,昨天晚上她爸叮囑了她晚上八點前到家,她玩到了九點,她爸也是太擔心她了,昨天晚上就說了她幾句,動手打了幾下。誰曾想這孩子記仇了,今天晚飯的時候和她爸頂嘴。也是他爸酒喝多了點,一時沒控制住情緒。那這不也是這孩子嘴臭得很,激怒了我和他爸,他爸本來是拿皮帶嚇唬嚇唬她,誰知道就打成這樣了。”
聽完這一番話,王警察眉頭皺成了山壑,“下手重了一點就把孩子打成了這樣”
王警察指著謝惜靈。
謝惜靈縮在角落里,從謝父謝母進門開始她渾身的抖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