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這么說他。”
到底是自己還喜歡的男人,卓詩琴聽不得這些話。
“你還幫著他”卓父更生氣了,他哼了一聲,提著煙桿轉身進屋了。
卓母也勸說道“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你說說你,好好的一個女大學生,真要是認認真真的找男人,能找到個差的嗎這年頭女人識字的都少,你乖乖的聽家里的話,讓媒婆給你說一門親事,男方家怎么說也有點房子家產,你以后日子也好過,不是嗎”
“媽,你不懂,現在是民國了,新時代的,拉媒說親,父母之命都是封建殘余,現在講究新式,自由戀愛。我和忠海就是自由戀愛。”
卓詩琴扁著嘴,一臉對卓母卓父說辭很反感的模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我們現在追求的是愛情。”
“你倒是追求愛情了,那吃飯呢你不是說他家境不好,但是也不差嗎現在呢他為了點照片錢就敗壞你的聲譽,哪里像個有擔當的”
卓母食指猛戳著卓詩琴的腦袋,“你說說你,笨死算了。”
卓詩琴不說話了。
她如今也覺得趙忠海這事做的不得到。
而且她是女孩子,女孩子說分手又不是真的要分手,趙忠海這就不哄她了,太過分了。
她不管,她就是生氣,就是難過。
她就給趙忠海三天時間門,三天,他要是不來求她,她就跟他分手。
就像娘說的,她可是女大學生,這年頭女大學生金貴著呢,不愁沒人要。
趙忠海和卓詩琴大吵了一架,心煩意亂,心思也不在上課上了。
要不怎么說愛情最傷人呢。
兩個人都光顧著談戀愛了,那一顆心啊,就跟在鐵板燒上煎一樣,正面煎了反面煎,難受死了,全都沒心思讀書了。
就這樣兩個度過了焦心的三天,都期盼著對方能低下頭來哄哄自己,結果誰都沒等到,反而等到了警察署的人。
這報警的人嘛,當然是林諾了。
照相館的老板好歹是y國人丹尼爾。
是外國人。
外國人在這個積貧積弱的時候在華國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警察署一聽是有人在外國人開的照相館鬧事,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署長親自叮囑兩個警員好好幫小姐將問題處理好。
然后兩個警員就將趙忠海和卓詩琴抓到了警署。
卓詩琴還好,沒在學校,又是女孩子,長相標致,警員帶著點憐香惜玉的情愫,是把她請過去的。
趙忠海就沒那個運氣了。
兩個警員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上課,還剛好是紀行昭的國學課。
大教室里那么多人,紀行昭正在以穿越百年華國為引子,引導學生思考新三民主義之后,華國又該前往何方。
然后警員就敲門進來了。
畢竟是紀行昭的課,兩個人不敢放肆。
但是他們執行的是署長的命令,報案的是洋人,那也不敢耽擱。
紀行昭問“何事”
警員大聲的說道“紀先生,有人報案,說有一名叫趙忠海的學生,沒錢還裝大佬,跑到洋人的照相館里消費了二十七張照片拒不付款,署長讓我們帶他回去和照相館的人當面對質。”
話音未落,所有的人齊齊看向趙忠海。
那眼神,那目光,那表情,在紀行昭眼里就是普通的詢問,落到敏感的趙忠海眼里就是嘲諷和質問了。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他拼命的想辯解,“紀老師,我沒有。”
他兩只手死死的握在身側,“是那個店員態度不好。”
“態度不好,不是你不給錢的理由。”
警員冷冷的看著趙忠海,“走吧,跟我們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