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已經快急瘋了,但是看著皇上如此憂心,大臣們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臣有罪,未能替皇上分憂。”
林諾點了點頭,說道“史官何在”
史官蕭長詩站了出來,“臣在。”
林諾“把剛才那句話記下來。”
蕭長詩盯著黑眼圈皺眉,“臣斗膽敢問陛下,是哪句話”
“未能替朕分憂是罪,以后若有誰犯罪,嚴懲不貸。”
蕭長詩“”
蕭長詩“臣遵旨。”
林諾又開始瞎扯淡,“俗話說百年一滄桑,皇甫朝也一百二十多年了。外憂內患,沒有外憂肯定有內患,沒有內患肯定有外憂。朕夙興夜寐,最近也感覺身體越來越差,總是恍惚,感覺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所謂天命所歸,天道無情。朕有感天命如此,難吶,難吶。”
大臣們“”說重點
林諾又開始回憶過去,從先祖開國一路聊到先帝登基,再從先帝病逝,聊到自己登基,細數一路艱辛和某些固執保守死板反對她的大臣,又聊到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的養育辛酸
聊著聊著,大臣們漸漸收緊了腿,繃直了身子。
不好,沙棘汁喝多了,想噓噓。
林諾還在得吧得吧的說著,負責管理天命司的禮部尚書都快被其他大臣的視線給五馬分尸了。
關鍵是他也尿急。
可是皇上嘴都不停一下,他能怎么辦
“陛下”
禮部尚書撐不住了,“天命司的職責就是窺測天機,為陛下排憂解難,臣以為,這天象只是預警,只要按照天命測算,小心規避,就一定能解決災禍。”
“是啊,皇上。”
皇上,我們真憋不住了。
“皇上,你是真龍天子,必定受蒼天庇佑,臣等以為只要有陛下坐鎮,便是天佑我皇甫朝。”
皇上,您可別逼逼了,快下朝吧。
大臣們這下也不困了,憋得滿頭大汗。
“好吧,本來朕還在猶豫,但是既然各位大臣都這么說,那就按天命司所言吧。”林諾無奈的扶額,一臉我也不想這么做的表情。
大臣們連連稱贊陛下圣明。
天命司就是管一些算命,天象,富吉的東西,這點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就是討個吉利,難道還能危及朝綱嗎
林諾總算松了口,大臣們也松了口氣。
林諾“你們還有事嗎”
大家一起搖頭。
“那下朝吧。”
福多喜喊道“退朝。”
終于,結束了,所有人一窩蜂奔向茅房。
終于,問題解決了,大家伙渾身舒爽的走了出來,互道恭喜。
就在大臣們愉快下班的時候,福多喜也帶著太醫們開始給請病假的大臣們看病去了。
太尉謝步冬一聽太醫來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小酒燒雞,一溜煙的跑回了床上,開始哎喲哎喲的叫著。
福多喜帶著太醫走進臥房,鼻尖動了動就聞到了謝步冬身上的酒氣,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謝大人,臉怎么這么紅,可是發燒了您可不能生病啊,皇上一聽說你病了,憂心極了,這不一下朝就立刻讓奴才帶著太醫就趕來了。”
謝步冬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沒什么,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福多喜垂了垂眸子。
謝步冬是先帝的人,是老臣了,陛下已經登基許久了,還隔三差五的上書讓陛下退位,也難怪不招陛下喜歡。
福多喜想起林諾的吩咐,讓太醫去把脈,然后問道“徐太醫,謝大人這老毛病可有徹底根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