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華光蓮的腦袋還是一片混亂,咒術師也好,咒靈也好,就像漂浮在水池面的樹葉,一點也進不到他的心里。
他的腦海里只旋繞著一個念頭:七海前輩變成了alpha。
華光蓮是世界上唯一的Omega,七海建人可能也是世界上唯一的alpha,這難道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趁他發愣的時候,七海建人已經吃完了自己的早飯,他手撐著下顎,靠在桌邊看華光蓮慢慢地一粒一粒吃完米飯。
不等他有所反應,七海建人已經站起身來,邊收拾起桌子邊道:“蓮先去換衣服吧。”
華光蓮點點頭,又意識到七海建人低著頭看不見,輕聲應道:“好的。”
雖答應了,仍是先把自己的碗筷都放在廚房才回房間換衣服。
然后對著裝得滿滿的衣柜發愣,他除了那兩件沒帶來西裝比較正式,剩下的全是寬寬大大的T恤和牛仔褲,平時自己穿倒是沒什么關系,但是和七海前輩站在一起總覺得有點違和。
像是大家長帶著家里不成熟的孩子一起出門,明明年紀沒差太多,氣勢上的差距真的很難彌補。
但也沒有可以挑選的,七海前輩的衣服他時穿不了的,只有在一眾寬松的款式中找不那么輕松的。
挑來挑去,最終選了在炎熱夏季絕對會讓人熱得面紅耳赤的黑色衛衣和深色牛仔褲。
有句古話說得很好,“男要俏,一身皂”。①
一聲黑衣在視覺上對人很有沖擊,更何況配上華光蓮那張堪稱殺/器的靈俊的臉,絕對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至少推門而入的七海建人就這么覺得。
或許是黑色西裝的拘束性太強了,華光蓮穿一身黑色西服時給人的沖擊性沒有現在強烈,
寬松的衛衣釋放了他天性中柔軟的那一部分,連帽衛衣的衣領自然而然地圍簇著他的下半張臉,像百合花一樣的細脖頸在衣領中更顯纖長,在濃稠墨色的發色和上衣之間露出的面龐精致而白皙,白瑩瑩地透著脂光,從挺翹的鼻梁到豐潤的唇珠是一條柔韌的線。
室內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日光從絲緞的窗簾邊透過來,暈出暖日的晦暗。
這晦暗卻更襯托出朦朧的美,豐潤而濃郁的嫣紅雙唇在一片空寂中皎皎地放著光,張合之間,吐露的嗓音宛如黎明前歌唱的夜鶯,輕柔圓潤。
華光蓮有點不好意思,他已經選了最沉悶的顏色,最無聊的款式,也極力板起臉,裝得嚴肅,也仍然像個不諳世事的學生。
“這樣穿可以嗎?”
七海建人以為自己輕輕合上了門,但門和門框相撞時,依舊發出一聲巨大的“咔嚓”。
“很好。”他輕點頭贊賞。
確實很好,比起不符合他脾性的西裝,當然是這樣更好。
這下子,難題來到了七海建人這里。
什么樣的西裝能讓他穿上走在華光蓮的身邊時,不像是個對少不更事少年出手的便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