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貓在吸貓草,身體總是不滿足地叫囂著更多,他手指用力地捧著華光蓮的下巴,舌頭上的每一根神經被密切地包裹住,以比祓除咒靈更急切的動作伸向前,想要勾出另一只舌尖出來,放在齒間研磨。
他還記得華光蓮不習慣在接吻時呼吸,時不時地分開一秒,還沒等人完成一個呼吸的循環,含著一口腔空氣渡過去,溫熱的粘膜和內壁突然被冷空氣一激,又濡濕著分泌出液體,將唇角浸染得更潤澤。
……
一吻畢,華光蓮失神地靠在七海建人的肩上,有點缺氧的腦子一點也不愿意轉動,只想一朵盛放與珍貴花瓶中的紅玫瑰,無聲地釋放著美。
華光蓮嘴唇腫得一閉合就痛,只能露出一條細縫吐氣,脆薄的眼皮隱約能看見粉肌下的青綠毛細血管,睫毛顫個不停,就是不肯張開一點。
他的睫毛濕漉漉地結成幾綹,眼淚在臉上淌出一道晶瑩的線,嘴唇鼓脹嫩紅,柔柔地眩光,連下巴上都潮乎乎的,沒有帶紙,七海建人用袖子給他擦臉。
液體太多了,七海建人用兩邊袖口換著擦,嘴唇太紅腫了,他不敢使力,只用袖口里面柔軟的布料一下一下輕點著拭去水漬
兩個袖口都擦濕了,才勉強擦干。
過了一會華光蓮睜開眼睛,他能看的范圍太少了,一看鏡子就想到剛才看見的場面,羞得臉頰發燙,只能背身,也不敢看七海建人的眼睛,目光下移,又碰巧看見了他薄薄的嘴唇,記起剛才他是怎么放肆地伸舌頭,更加兩頰泛紅。
再往下,是比核桃大一點的線條利落的喉結,看上去沒有多少殺傷力,就只盯著那里看。
“前輩……我們走吧,已經好久了。”語調綿軟微啞,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樣帶點不滿。
說好的試衣服,可現在不知過去了多久,他一想到出門可能被店員用異樣的眼光瞧,就覺得頭皮都發麻。
“好,我先換件衣服。”七海建人昂貴的襯衣被華光蓮剛才揉搓得像一條抹布,袖口還布滿了怪異的水漬,一出門鐵定露餡。
他把華光蓮放在沙發上,自己去選了件衣服,和華光蓮身上那間同款不同色,是稍微暗沉點的深灰,他本來就是為了給華光蓮買衣服才來的,自己選個什么樣的倒是其次。
這件比華光蓮身上的大了幾個碼,穿在他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短袖袖口緊緊地錮住臂膀,夏日特有的輕薄衣料幾乎能毫無障礙地展示腹部塊塊分明的肌肉輪廓。
像是一件運動緊身衣,但也沒什么多余的衣服好挑的,只能就這樣穿著。
這樣穿出門有點奇怪,像是健身會所賣課的教練,七海建人想了想,把襯衣袖口卷起來,重新套在短袖外面,當外套穿。
他又在衣架上選了兩件適合華光蓮的衣服,一起拿在手上。
“我們走吧。”
華光蓮從沙發上站起來,明明只是親了嘴巴,但他好像連雙腿都不受大腦控制了,走路都有點搖擺,他這會一動腦就會想起他和七海前輩在試衣間對著鏡子接吻的事,只能當做自己是個沒有腦袋的木偶人,聽著指令行動。
好在這里的店員職業素養極高,不僅沒有投以奇異的眼光,連他們怎么試個衣服都要這么久都沒問,只熟練地接過衣服,拿出計算機敲了七個零,微笑著送他們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