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消失,瞬間移動嗎,東京有這種異能者?
趁著對面看起來不想再動手,他打開手機的照亮功能,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在窺見對方真面后,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聲音提高八個調,有些失聲:“條野大人?”
怎么會是條野采菊。
他可不在這場商務宴席的邀請名單中。
結合對方的突然消失.......
原來是粒子化的異能。
秋山竹晚有些后怕。
還好他不是電視劇里的反派,沒逼逼賴賴太多。
在手機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清秀的少年微微勾起唇,眼睛閉著,白發,耳邊垂著兩縷鮮紅發尾,就像白雪之上的紅梅,白云邊的落日余暉,耳邊有兩只流蘇耳墜,自然向下,輕輕搖曳著。
是黑藍的夜里,朦朧雪霧中,綻放出一朵鮮血澆灌的玫瑰,驚艷了心音。
秋山竹晚瞳孔一縮,頃刻間,便恢復了正常,他移開視線,隨后又不舍的轉回來,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人,鎏金的瞳孔深深映上少年身影。
好漂亮......
條野采菊并無察覺秋山竹晚的變化,他一挑眉,結合這個稱呼,對秋山竹晚的身份有了考量:“你是稻川會的人?”
方才升起的一分迫于痛覺轉移異能的無奈停戰,化作濃厚的興趣。
他可沒在稻川會見過這號人。
新人?
不知想起了什么,條野采菊唇角上揚了半分,氣息變得捉摸不透。
秋山竹晚雙手合十,氣息軟化了下來,就好像無意冒犯了上司的小倒霉蛋,忐忑不安:“對不起條野大人,我是最近新入職的秋山竹晚,加入組織才一個周不到,目前在高原大人手下做事,沒認出您真是抱歉,真的對不起。”
剛才張狂肆意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揚起的驚濤駭浪平息成風和日麗,乖張變的溫順,突兀到好像換了一個人。
“高原熊的部下。”條野采菊歪歪頭:“我怎么沒見過你。”
少年語氣中惡劣滿滿:“能認識我......你該不會是什么敵對組織的臥底吧。”
秋山竹晚差點把腦袋搖成撥浪鼓,語氣里滿是真誠:“不是臥底,我原本在東京做清道夫,后來才加入稻川會,現在在高原大人手下做事,稻川會工作輕松來財快,我犯不著和錢過不去吧。”
為錢低頭這很丟人嗎?
掙錢嘛,不寒磣。
理直氣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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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野采菊摸上自己腹部平白多出來的傷,濕熱的鮮血泌出衣物,黏膩濕熱,這是剛才秋山竹晚剛才拿到往自己身上扎時出現在他身上的。
對方的異能,不止是疼痛,連傷口都能憑空轉移。
“是么。”條野采菊逼問道:“攻擊自己,就能讓敵人受同等的傷害,這樣的異能,竟然籍籍無名。”
此時,異能戰爭剛結束,異能者的重要性被各方發覺,現在只要有新的異能者出現,即便沒有闖出名聲,只要在外用過異能,各大組織和官方就會死死盯上,用最優質的條件招徠。
還有,以條野采菊對同為干部的高原熊的了解,對方若是有了異能者部下,早該炫耀到他跟前。
秋山竹晚低下了頭,糾結了幾秒才開口:“其實我的異能沒那么方便,發動條件是觸碰......說是轉移傷害,倒不如說是共享。”
說著,他默默撩開衣服,衣服上的破洞沾滿了鮮血,腹部是方才刺入的傷口,除去這一新鮮的,還有許多舊傷,擦傷、槍傷,看不出來由的傷。
難以想象這些會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條野采菊一挑眉,單手點上自己的腦側,白發遮掩下,微微鼓氣一個包:“解釋一下這個。”
剛才搏斗時,條野采菊把人磕在樓梯上,用的力氣可不小,但秋山竹晚腦袋上可沒絲毫腫脹。
秋山竹晚言簡意賅:“別人傷害我是單向,但是我傷害自己是共享。”
少年雙手合十:“這是我保命的本事,千萬要保密,求您了,條野大人。”
條野采菊是盲人,但聽覺、嗅覺的其余四感卻是常人的數倍,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中,甚至空耳聽得見心跳,以此來判斷對方是否說謊的,正因如此,條野采菊才會困惑。
因為秋山竹晚沒說謊,從加入稻川會的理由,再到異能,心跳都沒有異常。
他說到為了掙錢的時候,條野采菊聽著他雀躍的心跳,甚至能想象到一只抱著金幣不放手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