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對貝爾摩德的行程并不感興趣。
少年鼓了鼓腮幫子,回答貝爾摩德的第一個問題:“boss給我了個任務,叫我潛入東京本地一個極道組織,我在做準備工作。”
東京最大的□□稻川會,業務范圍廣闊,包含賭//博、詐騙、殺人、走私、搶劫、勒索、賣//淫,甚至是販//賣人口、器官、面粉在內。
干的竟是些天理不容的事情,偏偏犯案手段極其隱蔽,勢力范圍廣,洗地能力堪稱一絕,警察也找不出他們犯案的罪證。
稻川會就像一顆百年的老榕樹,根系密布,其存在嚴重阻礙了黑衣組織的東京的發展。
青澀的少年人語氣困惑:“boss為什么要把這個任務給我?我連臥底這個概念都是從琴酒那得知的。”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將指尖的女士香煙收回盒子:“因為你是我的學生。”
“只有三個月。”秋山竹晚強調:“我還什么都沒和老師學到呢。”
就被扔到日本來了在琴酒手下從事底層人員的收尸、敲詐、勒索、收集情報、善后、運輸等和組織主線無關緊要的工作。
直到接到了這個臥底任務,才看到了深入組織的曙光。
“你是我第一個帶進組織的人,boy。”貝爾摩德打斷了秋山竹晚的話:“你的外表很有欺騙性,又年輕,還是個異能者,boss對你希望很高。”
金發的女人微微笑著:“只是個極道組織而已,不會難倒我們最年輕的十六歲小干部吧。”
聽到這番話,秋山竹晚嘆了口氣:“boss給我代號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早死早回收嗎......好吧,我想想辦法,畢竟是boss的重視,但老師。”
他將電腦轉過來,三份資料并列在電腦屏幕上:“琴酒說,叫我找他們中的某個引薦自己,我該選誰?”
貝爾摩德幾乎沒怎么思考,就點在了‘高原熊’的名字上。
“這個人是純粹的武斗派,頭腦簡單,比身為掌管情報明察秋毫的‘濁鷹’,和審訊部的‘無明之王’要好糊弄的多。”
“可我是情報人員。”少年有些困惑,他提出自己的擔憂:“會不會專業不對口,武斗派應該更喜歡武斗派?”
“boy,你還是太青澀了。”貝爾摩德眼中滿是憐愛:“正因為是武斗派,前往投靠的情報人員才吃香,正所謂,缺什么補什么。”
能如此迅速的查到稻川會三個干部的信息,卻在切入點上犯了難,果然還是個孩子。
如果當初沒把他給琴酒,而是帶在身邊培養......
想起秋山竹晚的身世,貝爾摩德清醒過來。
她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可惜。
秋山竹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我還需要做什么嗎,我看琴酒處理的那些臥底,好像都經過很久的專業學習?”
“本色出演就行,boy。”貝爾摩德笑了笑:“那些臥底需要克服的是在陽光下生存的人進入黑暗的心理隔閡,會被心中的條條框框束縛露出馬腳,所以需要訓練,但你不一樣。”
她在美國貧民窟遇到秋山竹晚的時候。
年紀才堪堪能被稱之為少年的男孩,踩在一具比他高大許多的成年人的尸體上,臉上絲毫沒有剝奪了他人生命的愧疚、懼怕,野獸同色的金瞳里,是漠然和厭煩。
光鮮亮麗的女星問他:“你在煩惱什么?”
那個孩子這么回答:“我的衣服被弄臟了。”
他只有一件衣服可以穿。
女人朱唇輕啟,看向少年:“Youwerebornindarkness(你出生于黑暗之中)。”
就這樣,和貝爾摩德扯皮一番后,加入稻川會的跳板,秋山竹晚選中了高原熊。
雖然他是可以騙過濁鷹和無明之王的。
但誰讓秋山竹晚對黑衣組織稱異能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痛覺互換呢,藏拙藏到底。
“死者是個誤入火拼現場被波及的普通人。”秋山竹晚給條野采菊講述著:“地點是2區田相街。”
是干部‘濁鷹’的死亡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