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山竹晚一挑眉:“上次你們那個大佐干部,和稻川會的交易,不是偶然得到一顆贓物想脫手,而是開創先河?不過你們哪來的貨源。”
港口黑手黨可從未做過寶石的生意,橫濱的寶石交易,全被牢牢地把控在高賴會手中。
“艾哈曼德先生手里有啊。”車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映在太宰治精致的臉上,投下一片光影:“他要開辟一條從斯里蘭卡到橫濱的線路,港口黑手黨想要那條線的代理權。”
但是如果正常競標,剛換了首領的港口黑手黨顯然競爭不過高賴會。
“......”秋山竹晚被太宰治理所當然的回答震驚了兩秒:“你......你打算怎么做。”
“艾哈曼德喜歡賭。”太宰治伸出手,從晚禮服的領口夾出一張紅桃A:“本人又財大氣粗,輸掉一條寶石貿易線,對他來說只是灑灑水的事情。”
秋山竹晚盯著那張紅桃A看了兩秒:“那你的賭注呢?我一窮二白,幫不了你。”
他把空空如也的兩個兜掏給太宰治看:“此次來橫濱,我只帶了兩顆寶石,但拿寶石賭寶石貿易線,你確實艾哈曼德會發這個瘋?”
太宰治輕笑一聲:“賭注是我哦。”
秋山竹晚點點頭:“賭命啊,是你能干出來的事。”
“為什么不猜的桃色一點?”
太宰治歪歪頭,如瀑般的黑發落在肩頭,清純動人,經過簡單的化妝,完全看不出是個男性。
“拿美色/誘惑阿拉伯人,比用寶石賭寶石貿易線還異想天開。”秋山竹晚評價道。
先不說太宰治從哪把自己變成女人,就說在阿拉伯人眼中,女性的地位.......
太宰治嘖了一聲:“的確是這樣,再說我也不至于為組織奉獻到這種地步。”
他突然抬眼,話題一轉,脖頸的白色繃帶遮蓋了喉結,多了一絲祭臺上羔羊向神明引頸受戮的脆弱圣潔感:“入股不虧,秋山君,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顏狗被暴擊。
秋山竹晚偏過頭,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條野采菊的臉:“你先說我能得到什么,我們是一起去的,你輸了,我也得死。”
他懷疑太宰治女裝是為了說服他。
“寶石庫的挑選權?”
“多少,我要準確數字。”
“一年一顆?”
“相當高的誠意啊。”秋山竹晚一挑眉,有些意外:“怎么這么大方。”
“就當付之前的委托費。”
“......不愧是森首領呢。”
“那秋山君你的答案是?”
“同意,順便,港口黑手黨的情報網借我用一下,我要查點東西,還有,寶石歸寶石,欠的錢也要還。”
太宰治眨眨眼:“已經提前慶祝了嗎?秋山君,要是輸了怎么辦?”
秋山竹晚撇太宰治一眼:“怎么可能會輸。”
除非太宰治發瘋突然想帶他一起死。
秋山竹晚哽住。
……他預想的情況,好像不是不可能。
太宰治的表情失落下來,他收起那張紅桃A,有些幽怨:“情報網可以借你,不過......好歹給我點念想嘛,秋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