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冷靜的說:“我只是打個比方,不需要這么污蔑那位蘭堂先生。”
“蘭堂君又不在這里,誰知道呢。”森鷗外意味不明的笑了聲:“說起來,秋山君你問這個,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他并不知道秋山竹晚在臥底稻川會,甚至不知道秋山竹晚在為某個非法組織做事,太宰治什么都沒告訴他,森鷗外一直拿秋山竹晚當無組織的情報販子,可拉攏的少年天才。
秋山竹晚低下眸,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有句話森鷗外說的很對,太宰治知道輕重。
畢竟秋山竹晚在稻川會當臥底這種情報要是被森鷗外知道,可是相當麻煩。
“所以。”秋山竹晚輕聲呢喃:“為什么會為非法組織工作呢。”
其實關于這個問題,太宰治曾給過他答案。
鳶眼的少年輕描淡寫的說著:只要在最黑暗的暴力和血泊中,看那些迫切的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人,說不定就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那是太宰治離開東京的第二天,他似乎是坐在刮著大風的高臺上,和被突兀的拋棄了的舊友聊著天,背景音中,有零星的槍聲。
他說完那個很離譜的理由后,又開玩笑道:還有一個原因,秋山君,我用了兩年也沒找到你活下去并且拼命工作的理由,就想親自試試為犯罪組織工作是不是會上癮。
當然,對秋山竹晚來說,這兩個理由都又離譜又敷衍。
剛從某個爆炸現場收拾完罪證回來的少年輕輕嗯了一聲,沒對朋友長篇大論的告別之言作出任何評價,他平靜的掛斷了電話,放下手中拎著的重重的壽喜鍋的材料,轉身又跑去便利店買了份現成的便當。
那些蟹肉、茼蒿、肥牛、蔥段,一直放在角落,直到腐爛被扔掉。
說起來他當年為什么要浪費那些壽喜燒食材?
放到鍋里倒上調料隨便煮一煮就能出鍋且色香味俱全,那可是他為數不多會做的料理。
秋山竹晚鼓了鼓腮幫子,有些氣惱,他操縱著鼠標返回了桌面,把光標移到角落一個純黑色圖標的app上,那是他私藏的那條線路,正在奉命查條野采菊的事情。
他想知道,條野采菊為什么會為稻川會工作。
“秋山君?”沒得到答案的森鷗外疑惑的開口:“是不能回答的問題嗎,好吧,那我不問了。”
秋山竹晚瞳孔掃過空白一片的聊天框,意料之中,他開口:“森首領,第二個問題,什么時候,您會邊緣化一位能給您帶來極大利益的部下呢。”
擁有強大戰力的條野采菊,在東京混戰的時候被派來橫濱,這是他無論如此也想不通的。
森鷗外思索了兩秒,回答道:“極大利益......那大概是做了讓那名部下隨時都有可能背叛,不可原諒的過分事情,首領本人心虛的坐立不安吧。”
做了讓部下隨時都可能背叛的事情嗎......
秋山竹晚低下眸,此時聊天頁面上,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
這是一款特殊的軟件,只要有一方登錄,即便不進行任何操作,也會給另一方通知。
他的線人正在打字。
那家伙純純技術宅,除去凌晨五點到下午一點,剩下的時間隨叫隨到。
森鷗外接著說道:“不過比起舍棄,在那名成員明確背叛前,讓他遠離組織核心,給予一些警告試探,不痛不癢,或者危險的任務,榨干所有價值,才更接近最優解。”
秋山竹晚一愣:“您不怕那名部下有所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