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黑紫色的火焰,城內本月一共出現了三次,除去老板你發給我看的,還有一起發生在租界附近。”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很平穩,像是白開水一樣寡淡,又波瀾不驚:“有人說,這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前任首領復活的跡象,因為橫濱本地曾有神明‘荒霸吐’的蹤跡,黑紫色的火焰就是荒霸吐的標志。”
秋山竹晚大腦飛速運轉,處理著織田作之助帶來的情報。
港口黑手黨的前任首領復活的傳聞?
那不是森鷗外拜托他查的事情嗎。
竟然恰好和條野采菊下令的黑紫色火焰事件對上了。
至于荒霸吐......那是什么?
秋山竹晚隱約感覺到,橫濱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
“是青森的本土神明,傳說中神明的親族。”織田作之助解釋道:“大概是代表著仇恨和憤怒的毀滅之神。”
“聽起來有點中二。”秋山竹晚吐槽:“黑暗之神嗎。”
“不是黑暗之神,也不是邪神。”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問了知道這件事的老人,她強調了,荒霸吐是類似于武神的好的神明,能庇佑百姓。”
秋山竹晚是個無神論者,不太懂這個,只愣愣的點點頭:“說來,你是怎么問到這種偏僻的小知識的。”
這才半天,好強。
“我在街上聽到有人在宣揚荒霸吐的事情,但那個人說只是有人拜托他宣揚,他也不知道荒霸吐是什么,我就想,關于神明的問題可以請教老人,就去找了買味噌的老婆婆,結果她剛好是青森人,運氣真是太好了。”
織田作之助用完全聽不出驚喜自己運氣好的聲音解釋道。
“是這樣嗎。”秋山竹晚眨眨眼:“好吧,那你繼續查吧,最好搞清楚黑紫色火焰和港口黑手黨前任首領的關系,或者抓到那個散播消息的人問個清楚,整件事查完后,獎金我會打到你卡里的。”
有人在散播港口黑手黨前任首領復活和荒霸吐神有關聯的消息。
是森鷗外的敵人嗎?
把前任復活的傳聞吵到一定境界,再借此散布對森鷗外不利的消息用以篡位,說得通。
但為什么要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神明進來?
“荒霸吐......”秋山竹晚輕聲呢喃著那個名字,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
這種手筆的布局,那個荒霸吐,不會是噱頭,一定有別的什么用意。
‘對方正在通話中’的嘟嘟盲音從手機那邊響起。
在和別人打電話?
是查到了什么關鍵性的信息,在和森鷗外做匯報嗎。
秋山竹晚一挑眉,順手攔了輛出租車。
“麻煩,去鐳缽街。”
“鐳缽街?”
司機表情有些復雜,像是秋山竹晚觸犯了什么不能說的禁忌似的,要不是秋山竹晚看起來幼態無害,他怕是要趕人下車。
司機隱晦的看了眼秋山竹晚身上的黑色斗篷。
不管在哪個城市,黑色都是不詳的代表。
“去不了嗎?”秋山竹晚一怔:“那個地方怎么了。”
終歸是不在橫濱活動,他對鐳缽街了解不多,只聽說是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
“那是連地圖上都不存在的地方,是Mafia和走私非法組織的聚集地。”司機好心勸告:“小哥,我看你也不像做那種工作的,還是個學生,才會勸你,別去那。”
秋山竹晚歪歪頭,一只手放到披風下:“加錢也不能去嗎,把我送到附近就可以了。”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見,汗毛快豎起來了,他訕笑:“可以去,我馬上開車。”
說著,發動了車子。
假裝掏/槍嚇人的秋山竹晚滿意的收回手。
自從上次GSS基地回來后,他的槍就不放在披風下的口袋里了,而是找了個綁腿的槍袋裝著,后來因為嫌棄咯腿,他又退一步,選擇了肩背式的槍袋,把槍放在后腰處。
坐在車上大概兩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