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發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被金色方塊束縛住,一臉桀驁不馴,穿著反季節衣物的法國青年站在他身后,神情淡漠。
秋山竹晚淺淺掃過屋內裝橫,觀察森鷗外那張紅木桌子和觀察蘭堂所用的時間一致。
太宰治觀察到這一點,唇角上揚了些許。
“太宰君,秋山君。”森鷗外雙手交疊,拖著下巴,紫紅的眼睛里透露著作為首領的野心:“等你們很久了,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秋山君非得把他的三明治吃完。”太宰治攤攤手。
“難道要我帶上來嗎。”秋山竹晚反駁。
港口黑手黨人生地不熟,他能把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放哪?恐怕放哪都有被人當垃圾扔掉的風險。
那可是加了蟹肉的三明治!比雞蛋三明治要貴整整兩百日元,浪費食物可恥。
聽到兩人的三明治言論,本以為進來的是什么大人物的中原中也無語了幾秒,因為被蘭堂控制著,他無法轉頭,但太宰治自己向前走了段距離。
中原中也皺著眉:“你是昨天那個自殺狂魔?”
另一個人是誰?
“是啊,今天的你還是那么聒噪呢。”太宰治揮揮手,走到森鷗外桌前幾步的地方。
秋山竹晚則留在原地,雙手抱胸在墻邊隨意靠了下來,對上森鷗外的目光,鎏金瞳孔淺淡一彎,沒有一點上前的意思。
沒等到另一個人上前的中原中也想要轉頭看,卻被蘭堂呵斥住,脖頸處也上了枷鎖,他不服氣的嘖了聲,才平復下,然后就太宰治拱火。
“秋山君,你不如就大發慈悲的上前給這個小矮子見上一面吧,看看他為了見你,頭都快擰掉了。”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抽:“抱歉,我拒絕。”
“你這自殺狂魔在說什么!”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的向前傾著身子,惹得蘭堂加大了異能的輸出,才讓他老實下來,中原中也掙扎無果,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宰治,連帶著,對未曾謀面的秋山竹晚也討厭了起來:“后面的家伙該不會是長得見不得人,才不敢上來吧。”
“不,不上去的原因是我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秋山竹晚刻意把‘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幾個字加重了語氣,他淡淡的說道:“所以還是離首領遠一點比較安全。”
看戲看的開心的森鷗外笑容僵了半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秋山竹晚,卻沒得到回應,少年悠然的盯著中原中也拼命想轉過去,卻被蘭堂死死制住的背影上。
森鷗外突然輕笑一聲,拍了拍手:“既然人到齊了,那就應該談正事了,蘭堂,你退下。”
“恕難從命,首領。”蘭堂皺著眉:“這小子很危險。”
森鷗外態度強硬:“我已經想到對策了。”
蘭堂抬眼,收回了異能,將雙手背后,微微一鞠躬:“是。”
隨后轉過身,和靠在墻邊的秋山竹晚對上視野,他瞇起眼,完全是一副對首領忠心耿耿的部下看到陌生人的警惕模樣:“這位是?”
“秋山君是我叫來的。”森鷗外開口:“沒有危險。”
蘭堂這才平淡的移開視線,慢吞吞的向門外走去,和秋山竹晚擦身而過。
薄荷發色的少年離的門口極近,見蘭堂要推門走,他不躲不閃,只是微微側了頭,卡其色的風衣和漆黑的披風輕巧擦過的一瞬,秋山竹晚把自己的披風手動撈了回來。
看秋山竹晚的手搭在披風下的口袋的位置,太宰治一挑眉,轉頭看了眼森鷗外。
如愿以償看見秋山竹晚真面目的中原中也倒是滿意了,他收回視線,活動著手腕,冷哼一聲:“果然也是個小鬼,港口黑手黨連小鬼都招不進來嗎。”
“真敢笑啊”前面的太宰治翻了個白眼:“羊之王手下那么多小鬼,我們的確拍馬也趕不上。”
中原中也炸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