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還挺哲理。
秋山竹晚看了眼前不遠處墻皮都脫落了的天花板,莫名有點不爽。
這要是條野來,得低頭,憑什么他就能昂首挺胸走過去,連發頂都蹭不到。
這條走廊不算長,走了十幾步就到了正常的地方,是很常見的教堂裝橫,暗沉的光從七彩碎片的玻璃窗外照進來,整體建筑冷白肅穆,許是天陰,空氣中彌漫著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的濕涼。
戰后經濟蕭條,能有人原因開辦孤兒院救助孤兒已是天方夜譚般的善舉,秋山竹晚也不好苛求什么環境,只是......
他的視線從墻邊鑲嵌著的像是監/禁室一樣,栓了鐵鏈鐵鎖,只有個小窗口透氣的門邊劃過:“那是什么地方?”
“是懲罰犯了錯的孩子的地方。”修女神色自若的回答,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那孩子手腳不干凈,被院長先生處罰了。”
要不是秋山竹晚能聽到那孩子微弱的呼吸聲,和身上大片的燙傷,估計就信了。
他瞇了瞇眼。
身份是特殊部隊退役成員的院長,東京最大Mafia干部月月寄錢,又在這里囚禁了受傷的孩子,這個孤兒院,可能涉及兒童販賣的黑色產業嗎,因為據他所知,稻川會就有這種喪心病狂的產業鏈。
和森鷗外聊天后,秋山竹晚本來以為,‘濁鷹’只是拿組織的錢供養孤兒院,被夏川倉也發現,慘遭滅口,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么良善。
修女只當剛才的詢問只是隨口一談,淡然的在前面帶路。
很快,秋山竹晚就見到了那個曾是特殊部隊成員的院長。
和照片一樣,鍋蓋頭,面癱臉,一對鷹眸又冷又尖銳,讓人幻視部隊訓練官,一身白袍也沒讓其柔和半分,略顯老態。
他身上帶著沾過血的人才有的戾氣。
“您好,院長先生,我是秋山竹晚,想和您聊聊資助孤兒院的事情。”心里打量,面上,秋山竹晚只是極有禮貌的一鞠躬,面上帶著無害討喜的笑容。
那位院長聽到資助,對著秋山竹晚點了點頭,態度還算不錯,但在聽到修女的介紹后,臉色大變。
“他是修介帶回來的朋友......”
“讓他滾出去。”院長聲音帶著濃重的厭惡和排斥:“讓中島修介也一起,別在這里污染孤兒院的地。”
秋山竹晚:?
少年鎏金的瞳孔頃刻變得冰冷,但面上還是保留著客套:“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不需要Mafia的資助。”院長視線冰冷的掃在秋山竹晚的黑色披風上:“滾出去。”
說著,本站在桌前的院長突然一動,從抽屜里拿出槍來。
秋山竹晚比他動作更快,早在院長起殺心的那一瞬,他就從披風下拿出了槍,指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的修女。
少年歪了歪頭,白皙指尖在扳機處輕輕摩挲,他保持著持槍的姿勢,無視院長的槍口,走到修女身后,輕輕環住這位老婦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