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最后一封包含著干部把柄的匿名信,順手給夏川倉也備份后,秋山竹晚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咬了口已經涼透的土豆泥蝦仁三明治,以免回家被條野采菊發現自己沒吃東西。
他站起身,離開座位,把不知道哪個干部送來的毒咖啡倒進讓野澤英搞來的花盆里,抖了抖杯子,和沒吃完的三明治一起團吧團吧扔垃圾桶里。
“有點渴了。”
秋山竹晚打了個哈欠,準備去自動販賣機買瓶飲料喝,他淡定拉下百葉窗,往墻邊一躲,狙擊槍的子彈幾乎是擦著臉側打到對面辦公室的墻上。
自天臺處決后,刺客就多起來了。
真麻煩。
那些老干部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被他威脅嗎。
秋山竹晚嘟囔著,順手給野澤英打了個電話,叫他找人來修辦公室玻璃,隨后出了門。
下班。
家里還有男朋友等著呢。
此時距離天臺處刑已經過去了三四天,雖說稻川會一直沒搜到尸體,但秋山竹晚擊中條野致命處這件事是夏川倉也親眼看見的,理所應當的,條野采菊被下了死亡判決。
夏川倉也親手蓋章的。
不過稻川會也一直在找條野采菊的尸體和上杉叔就對了。
只有秋山竹晚從頭到尾知道真相。
條野采菊就在他的安全屋待著,幫他整理稻川會的罪證,上杉叔則被秋山竹晚用渠道送出國安享晚年去了。
夜晚,正是風俗店繁忙時,穿著艷麗的工作人員熱火朝天的迎客,沒人注意到名義上的大老板從邊上偷溜出了門。
有人注意到也不會張揚,畢竟大家已經習慣了大老板的清心寡欲和低調。
前兩天還有人去毛遂自薦,或者送禮討好,結果都被大老板叫野澤先生丟了出來。
若要問風俗店老板這么早下班會不會耽誤生意,不用擔心,秋山竹晚和赤西涼太默認的分了班,秋山竹晚管情報部,赤西涼太在風俗店當貴賓享樂,客串晚上的老板裝裝逼,互不打擾。
秋山竹晚在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小摩托。
他突然覺得好笑,因為自己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遵守法律,例如雖然他會開車,假的駕駛證也有,但還是選擇駕駛滿16歲就能考證駕駛的機車,而且還戴上頭盔,絕對不超速。
順帶一提,秋山竹晚先前開的那種滿十八歲才能開的車型被他換掉了。
自從和條野開始談戀愛,他就從各種微妙的地方開始遵紀守法了起來。
輕車熟路的拆掉藏在機車輪子下的炸彈,當做廢紙一樣扔到垃圾桶里,秋山竹晚愉快的跨上車揚長而出,身后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說起來他是不是破壞公物了
管他呢。
正往家行駛,秋山竹晚手機突然響了,他找了個路邊把車挺好,隨后拿出來看。
是琴酒的消息。
秋山竹晚有些錯愕的挑起眉。
東京所有黑衣組織干部集合,時間是十分鐘后。
等等,這么大陣仗,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近期的大事件,好像只有連他都查不到端倪的那個車牌,還有稻川會的事情。
大概率是稻川會,畢竟他和黑衣組織的boss上報了近期可以收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