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雖然疑惑,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隨后他后退一步,眼疾手快的躲過了貝爾摩德襲來的手。
果然。
早在他走進酒吧開始,秋山竹晚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一向懶洋洋的貝爾摩德好像突然對他的兜帽起了興趣,不時瞟兩眼。
貝爾摩德失手,也不尷尬,繼續緊緊盯著秋山竹晚寬大的黑色兜帽“你不熱嗎boy。”
秋山竹晚搖搖頭“不熱,您想干嘛,老師。”
貝爾摩德屈指摸摸下巴,眼中是濃郁的好奇“你明明有兩套披風,但這兩次來見我穿的都是兜帽。”
現在可是夏天。
“上次天氣預報有雨。”
“今天可沒雨,看時間你應該剛下班,也就是說你穿了一天的秋裝。”貝爾摩德勾起唇“boy,你和我實話實話,你想遮蓋住什么。”
秋山竹晚一愣,金瞳中閃過幾絲惶恐。
就在愣神的功夫,他的兜帽便被貝爾摩德拽了下來,漏出白皙后頸上,被粉底遮蓋過卻還很顯眼的紅色痕跡。
秋山竹晚連忙把兜帽拉上,他強行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像受驚的貓似的,金瞳中帶著惶恐不安和警惕。
本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貝爾摩德還是吃了一驚,她看秋山竹晚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老師。”秋山竹晚皺起眉,手里攥著兜帽的邊,他強裝冷靜“您想干什么。”
“槍法讓琴酒都贊不絕口的你沒能讓那位無明之王斃命當場,而是帶傷逃走。”貝爾摩德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唇角勾起,單手搭在秋山竹晚肩上“那位無明之王的尸體還沒找到吧。”
如果真相如她所料,那這孩子,就還沒被琴酒教導成她完全陌生且厭惡的樣子。
秋山竹晚攥著拳,解釋有些蒼白無力“我不會危害組織的。”
“你猜boss和琴酒會怎么想這件事”
如愿以償,貝爾摩德眼底多了幾分笑意,看秋山竹晚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嚇完人,看這個她帶進組織的學生的惶恐,貝爾摩德惡趣味得到滿足后,才噗的一聲笑出來,安撫性的摸了摸秋山竹晚的頭,感嘆道“boy,分別兩年,你真的變了很多。”
但也沒變的太讓她陌生。
不過演技真是好了很多,都能騙過她這個老師了。
黑車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是怕她節外生枝
在距離安全屋不遠的停車場,秋山竹晚鎖好了摩托車,用卸妝水卸掉臉上的妝后,順便擦了一把后頸自己掐出來的紅痕上的粉底。
“我回來了條野”
秋山竹晚推開安全屋的門,遲疑的嗅了嗅空氣中食物的香甜氣味“你還沒吃飯嗎”
說實話,他剛開始對條野采菊會做飯這件事挺震驚的,但畢竟也吃了兩三天了,該習慣了,只是他晚回來這么久,條野還在等他
聽見聲音,應該是趴在桌上小憩的白發少年抬起頭,發絲有些凌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著剛睡醒的迷茫,身上穿著秋山竹晚的白襯衫,燈光落在他周身,為其渡上一層柔和的光。
莫名賢良,好像等丈夫下班吃飯,卻不慎睡著的嬌憨妻子一樣。
秋山竹晚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