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被他這句話整懵了。
雖然還是被按在桌子上,手臂酸痛處于劣勢狀態,但秋山竹晚莫名有種自己欺負了條野采菊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回道“我沒那個意思,但這件事現在真的不能說。”
告訴條野什么
他是黑衣組織的臥底嗎。
現在就坦白他的一切都是欺騙
“我沒有給你添麻煩的意思。”條野采菊哀嘆一聲,將秋山竹晚扶到椅子上,輕輕幫他按著肩膀,語氣里帶了些歉意和幽然“是我太沒用了,竹君。”
“幫不上你忙,還要把氣撒到你身上。”
秋山竹晚被嚇得汗毛都起來了,他語無倫次道“沒,沒有這回事,你在說什么啊。”
你正常點,他害怕。
條野采菊這在哪學的亂七八糟的嗚,誰來救救他。
也許是直覺,早在條野采菊異常的第一句話開始,秋山竹晚就打開了偽裝檔案的超五感,自然聽得出條野采菊是故意做這副模樣的。
但正因為是故意中的戲耍中帶了點真實的哀嘆,他才迷茫啊。
秋山竹晚不僅思考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光顧著工作忽視了戀人的心理狀態。
條野那么要強的人,整日躲在安全屋里,被他包攬了一切,會不自在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那個,條野,馬上了。”想到這里,秋山竹晚突然放大了聲音,語氣里帶著安撫和堅毅,他轉過頭,很認真的看向條野采菊“在等我一段時間,到時候。”
“我請你看這座城市有史以來最絢爛的煙花。”
他們的故事,也該在轟轟烈烈的煙火下落幕。
條野采菊莞爾一笑“好啊。”
他捧住戀人的臉,雖說看不見,但一寸寸細細描撫,似也能將他的模樣刻在心底“能遇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搞,搞定了。
秋山竹晚心里松了口氣,乖巧的任由條野采菊描眉刻模似的摩挲著他的五官,漏出個甜甜的笑容“我也這么覺得。”
“說來,竹君。”
“嗯”
“你脖子后面那個,是你自己掐的吧,雖說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但真的總比假的效果好哦。”
秋山竹晚慌忙搖頭,順帶捂住自己的后頸“已經不需要了真的飯都要涼了,我們先吃飯吧”
“早就涼了,等下再熱嘛。”
“真的不用嘶,別咬”
秋山竹晚坐在東京某棟大廈的天臺邊緣,不太自在的隔著兜帽摸了摸還在刺痛的后頸。
條野拿家伙屬狗的吧,絕對是。
“昨天被折騰的很慘嗎boy。”
背后傳來腳步聲的同時,還有貝爾摩德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
“拜您所賜,我家養的小狗生了好大的氣。”秋山竹晚頭也不回,帶著點私人恩怨淡定回懟“昨天纏著我玩到了很晚,今天我差點就來不了。”
指條野采菊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提出想體驗少女漫上的喂飯情節和與戀人熬夜打電動。
前者還好,后者,他一個盲人,聽電動的聲音嗎。
說來游戲他這確實有很多,連帶機器都裝在一個大箱子里,上一次打開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是的沒錯,都是某位合租室友添置的家具,除了把他們收拾起來扔到角落,秋山竹晚從未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