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單手搭在下巴上“你不是最近收藏了一瓶白酒嗎,我聽說那個驅寒養胃。”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那白酒明明是
他在任務的時候無意繳獲的,和誰也沒說。
“昨天的交易對象是個酒類收藏家,你身上又有腐爛報紙的味道,我就猜你接觸過古董白酒。”秋山竹晚厚著臉皮回答“結果一詐就詐出來了。”
“你真是越來越像太宰那混蛋了,少和他走那么近。”中原中也呲了呲牙,勉強同意了“只能喝一點。”
“中也最好了。”秋山竹晚面上嬉皮笑臉,心里卻松了口氣“我也是胃太難受,才央求你施舍一點酒的嘛。”
那人離開了。
估計是摸不準他下車是會回家還是和中原中也一起行動,想過段時間再來解決他。
秋山竹晚是不怕攻擊,但擁有這種實力,和如此果決的想要殺死他的執念的強者,怎么可能不率先調查清楚目標的情況。
秋山竹晚并不能保證自己轉移痛覺的異能不會被查到。
只要得到他的異能情報,就能得知異能發動的必要條件觸碰,還能分析出他不善應對遠程攻擊和連續攻擊的弱點。
“你管著叫施舍。”中原中也呸的一聲“中華街有的是賣白酒的店,你非盯上我這壇。”
“嘴刁,想喝好酒嘛。”秋山竹晚笑嘻嘻的糊弄,突然,他擺出一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模樣,左手成拳,敲在右手掌上“對了,中也,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辦,今晚喝不了你的酒了。”
他抬起手,搭在司機肩膀上“停一下車。”
改造過的防彈汽車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秋山竹晚靈活的鉆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和中原中也告了個別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中原中也皺起眉,問司機“你有沒有覺得,秋山越來越像太宰了,他以前明明性格很好啊,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惡劣的”
話題涉及到組織的兩個怪物成員,司機咽了口唾沫,不敢說話,只能在心里吐槽。
神出鬼沒的秋山竹晚,和性格詭譎的太宰治,兩個無論是對敵人還是伙伴都毫無憐憫心的冷漠家伙,難以揣摩,陰晴不定,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都是港口黑手黨內部不可言說的存在。
也就只有中原中也能這么自然的和那兩個怪物相處了。
“炸彈被路過的普通好心市民拆掉了,并整齊的裝在袋子里交給了我,還了犯人的情報,雖然情報是錯的,害得我在頂樓天臺搜查了一個小時,一無所獲,但還是很感謝他,末廣先生,這種離譜的報告怎么可能過關啊”
條野采菊離得很遠,就聽見立原道造的哀嚎。
對普通人來說,在距離幾十米的地方聽室內的對話是天馬行空,但對無明之王來說,那聲音清晰的好像是立原道造趴在他耳邊說的一樣。
他那個腦子缺一根筋,不,腦子里壓根沒有筋的傻子搭檔用理所當然的平靜聲音說“但事實就是如此。”
“會拆炸彈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好心市民。”才十四歲未成年人立原道造崩潰的趴在桌上“確定不是炸彈犯發現炸彈安錯了重返現場調整,然后碰到警察自暴自棄嗎”
“他不是壞人。”末廣鐵腸認真反駁“而且他見到我一點都不慌,很坦然的就把炸彈給我了,不會是炸彈犯。”
“做拆炸彈這種很容易被誤解的工作時被警察叫停卻一點不慌,這種心理素質怎么也和普通扯不上關系吧。”
“他是學化學專業的。”
“化學專業怎么可能會拆炸彈啊只有軍校和警校或者國防學校才會學那個”
化學專業是造炸彈的你醒醒啊末廣先生
立原道造抓狂的看著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錯誤的前輩“末廣先生,我不可能再替你寫報告了,被燁子小姐發現她會殺了我的。”
“立原,你應該讓鐵腸先生把這份報告交給燁子小姐。”條野采菊面帶微笑的走進辦公室“這樣她的審訊室就會多一盆讓人心曠神怡的人體盆栽了。”
白發少年比先前長高了不少,紅色的發尾艷麗如舊,只左耳帶了只紅流蘇的啞鈴鐺,雙目緊閉,臉上帶著尺子衡量過一樣的笑容。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停下腳步,朝向末廣鐵腸的方向“到底是什么犯人,能在和你碰面的一瞬間就判斷出你智商很低,坦然自若的騙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