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秋山竹晚按了按光裸的小腿。
條野采菊還算是人,在他昏睡期間,該給上藥的地方都上了,也沒做別的事,加上秋山竹晚練的格斗接近柔術,身體軟的很,兩天修養,除了些許酸痛,其余還好。
秋山竹晚蹦下床,判斷出自己能正常行走后摸到窗邊,拉開簾子,窗簾后面是個飄窗,玻璃外面是二樓風景,和他用異能探查的差不多,破窗就能跳到樓下花壇里,然后順著小路離開。
脖子上這帶定位的玩意處理起來倒不困難,只是拆掉后有可能驚動不知在何處的條野,按他在車上數了二十幾分鐘的車程來看,這是不是橫濱還兩說。
不過跑掉,不算難事,麻煩的是跑了之后下次被條野抓到要怎么辦
畢竟正面硬鋼,秋山竹晚不可能戰勝獵犬,就算有異能,被當個包裹夾在胳膊下也就帶走了。
“你的抗藥性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空蕩房間中突然響起一句帶著戲謔的聲音,秋山竹晚嚇得一激靈,連忙轉過身,發現條野采菊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了門口,笑盈盈的面對著他。
光線從窗簾被拉開的小縫隙中照進來,打在白發少年的側臉,陰影中,左耳那只紅流蘇的耳墜和玫紅發尾格外顯眼。
秋山竹晚想起昨晚那只流蘇耳釘晃動的弧度,又想到被他藏進小盒子的那只。
秋山竹晚低頭看了眼大腿上的隱隱作痛的青紫,腦袋里浮現出不太美好的回憶,手背在身后默默拉上了簾子,但背著手操作總歸不順,怎么也關不整齊。
“你回來了,條野。”
關不上簾子,秋山竹晚只得收回手,用乖順的聲音打了聲招呼,假裝什么也沒發生過,然后被突然出現在身后的條野采菊背著手按在了窗臺上,他扯了半天的簾子劃拉一下被拉開。
軍警估計剛下班,粗糙的軍裝布料輕飄飄的掃過光裸的小腿后,癢癢的,手套也沒摘,就這么伸了根手指插黑色頸環與皮膚的空隙中。
“想跑”
“想見見光。”秋山竹晚金瞳印著窗外的風景,順口說著兩個人誰也不信的話,語氣真摯,心跳也真摯“我不跑。”
條野采菊指尖一勾,勒在喉結上的頸環便沒了空隙,換做繩索死死制住少年的呼吸空間。
“取消異能。”他威脅道“我不想聽你的心跳。”
那心聲太真了,壓根找不出一點破綻。
卻假的讓人作嘔。
秋山竹晚被勒的呼吸困難,言語間帶了幾分幽怨“反正我用不用異能你都不可能信我,為什么不用。”
親,這邊建議把耳膜戳破。
這樣就聽不到他心跳了。
秋山竹晚惡狠狠的想。
“你讓我拿什么信你。”條野采菊趴在他耳邊,熾熱的呼吸將耳側皮膚打成粉紅色,卻帶了幾分陰惻惻的冷意“操縱心跳的異能者千面魔女的弟子我的克星”
“心跳是假的,表演是假的,愛是真的嘛。”秋山竹晚干脆擺爛,整個上身壓在飄窗上“我要不喜歡你,執意跟著你,混上稻川會高層位置的時間至少能早兩周。”
夏川倉也忌憚條野,又不忌憚其他干部。
說道稻川會條野采菊就來氣,他皮笑肉不笑的算舊賬“愛一邊拿被脅迫的身不由己來騙我,一邊拿殺我的功績來騙夏川倉也,這就是你的愛”
回家吃他做的飯,去組織喝夏川倉也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