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上是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是輪船登陸口的抓拍,人很多,用紅圈圈起角落半個身影。
那是個穿著黑色披風的清瘦男人,略長過肩膀的頭發用黑色發圈草草扎了個小啾,剩余的翠色碎發落在肩頭,手里拎了個帶著紅十字的白色醫用箱子。
“秋山竹晚”
太宰治懶洋洋的走過來,只瞥了一眼,神色驟然嚴肅,他詫異開口“他回來了”
照片上的人,無論是發色,還是裝扮,亦或者側臉,都表明那人就是五年前消失的秋山竹晚。
太宰治上一次見這位朋友還是十七歲,在他的安全屋揣摩了某人的戀愛情況,結果不過一個月,秋山竹晚就留下一份沒說明任何理由的辭職信,坐走私船離開了橫濱,自此音信全無。
“你認識這人”國木田獨步疑惑“我讓人查了他的入境資料,他是美國一所生物科技研究所的所長,來橫濱的目的是和本地研究所交流學習。”
“織田作。”太宰治沒理國木田獨步,看向織田作之助“他回來了,你”
“我是偵探社的成員。”織田作之助平靜的說“他給了我辭退信和補償,我早就不是他的部下了。”
秋山竹晚在他經濟最困難的時候雇傭了他,但也在臨走時,徹底和他結清了一切。
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雇傭而已。
目前,只要偵探社還沒解除和織田作之助的雇傭關系,他就一直是偵探社的社員。
確認了織田作之助不會跑回舊老板手下,太宰治心安了,開始向國木田獨步介紹秋山竹晚。
“現在我不太清楚,但五年前,他是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干部,港口黑手黨的高級情報員,手里掌控著橫濱大半情報網,價值幾十億的海上走私貿易線,也是我和織田作的朋友,織田作之前的老板。”
中島敦聽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看起來和這位渾身繃帶的前輩一樣清瘦,風輕易折斷的青年,竟然這么可怕。
國木田獨步同樣驚愕“這種危險人物竟然能拿到外交官簽證入境,大使館是干什么吃的。”
“秋山竹晚是操縱情報的專家,做個假身份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畢竟是拿到了國家層面的外交官簽證”太宰治凝思“也就是說,秋山竹晚這個生物科技研究所的所長身份,是真的。”
剛聽到秋山竹晚的身份,他甚至一度懷疑國木田獨步是不是看錯了資料,秋山竹晚一個情報員,跑去美國當科學家
中島敦小聲說“我們不是在討論綁架事件嗎”
為什么要歪樓一個和綁架事件是否有關還存疑的危險分子
“這次綁架事件八成和他脫不了關系。”太宰治聳聳肩“秋山竹晚是生物科技研究所的所長,失蹤的人都是最好的人體實驗材料的成年男子。”
“那也說明不了什么吧。”國木田獨步提出質疑“器官買賣和人口販賣也有可能啊。”
“因為失蹤的都是罪犯。”太宰治在異能特務科的網站搜索欄上輸入南佳這個名字,跳出一堆他在任務時虐死罪犯的信息,照片上是個慈眉善目的白發老人。
“秋山竹晚是和南佳先生一樣,擁有扭曲正義的家伙,尋常情況下他絕不會為難普通人,能殺“罪人”便殺“罪人”,但死在他手里的無辜市民也數不勝數,總結下來。”
“那是個無法琢磨的瘋子。”鳶色眸子的青年說道。
龍頭戰爭的慘狀從沒人敢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