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面露心疼。
他的小騙子消失的這五年經歷了什么
孱弱成這樣。
孱弱
條野采菊突然動作一滯,面上瞬間浮現出警戒,他發覺了某個很重要的細節,那便是秋山竹晚的身體狀態,那看似清瘦風一吹便能倒的青年,肌肉密度卻遠超常人。
他先前見過的這樣的存在,是自己和獵犬的同僚。
這絕不是正常人能擁有的身體。
條野采菊反應很快,但快不過一開始便在心里羅列了數種計劃和可能性的秋山竹晚。
白發的獵犬先生后頸一疼,眼前發昏,身體軟塌塌的倒了下來,被少年模樣的戀人接在懷里。
那對金瞳里是溫柔纏綿。
他在他唇間落下一吻,指尖翻動,將一顆藥丸塞入口中,咬破,用舌尖將藥粉卷入身體強健的獵犬口中,粉末融化“我也是。”
我的靈魂選擇了愛你。
此后,無法自控。
“別告訴任何人你今天見過我。”
條野采菊咬牙,卻抵不住迷藥困倦52ggd,想問句為什么都說不出口,昏迷前只聽到最后一句話,斷斷續續,并不清晰。
“我鏟除障礙你”
他是,竹君的障礙
帶著疑惑和絕望,條野采菊失去了意識。
“我會鏟除所有的障礙再來愛你,條野,等我。”
秋山竹晚說完這句話,將條野采菊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隨后頭也不回的走向不遠處那具尸體,將他扶了起來。
既然是老師與他的博弈間產生的犧牲品,那就合該由他安葬
秋山竹晚在小巷口等了幾分鐘。
一輛紅色的機車,裹挾著巨大的聲響如約而至,橘發的干部一臉不耐煩的下車,看著扶了個垂頭的人的秋山竹晚“一個電話就把我像外賣小弟一樣叫過來,你最好給一個讓我不會打死你的理由,秋山竹晚。”
秋山竹晚眨了眨眼“我現在可是森首領欽定的預備干部,對我稍客氣一點嘛,中也。”
“老子是干部。”中原中也絲毫不給他面子“預備干部多了去了,我都能認命幾個。”
沒權沒人,他拿什么預備干部名頭扯大旗。
秋山竹晚鼓了鼓腮幫子“我遇到了點危險,本來想叫你來救我的,但不巧,一不小心自己挺過去了所以,能幫我把他安葬一下嗎”
中原中也
“滾。”
嘴上這么說,最后他還是幫忙了。
等秋山竹晚安置好無辜者的尸身,抱著中原中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重力飛去市區買來的祭奠花站在墓碑前時,藥效已經過去許久,無論是伴生痛,還是身體機能的大幅度強化,都猶如一場夢,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原中也也走了,墓園就他一個人在。
秋山竹晚面無表情的盯著石碑上的名字看,鼻翼縈繞著淡淡的青石和花香纏繞的獨屬于墓地的死寂氣味。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