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參與了追殺諸伏景光的任務。
他靠在陰影下的墻邊,只露出半截身子,翠色的發扎在頸后,單手拿著手機擺弄,無機質的白光照亮了臉,白皙幼態,帶著些嬰兒肥。
銀色長發的男人在小巷口停下了腳步,探頭進去,發現是秋山竹晚后,收起了槍。
“你不去追捕老鼠,在這呆著干什么”琴酒皺著眉問,他身后的伏特加非常配合的舉起槍。
也不是懷疑秋山竹晚,只是多疑的琴酒例行公事的恐嚇罷了,他對誰都一樣。
秋山竹晚抬眼,滿臉無辜“粗魯的抓人,是你們行動組的作風,我作為情報員,有自己的法子。”
琴酒突然想起,朗姆手下那個討厭的黑皮情報販子在角落偷懶時被他抓到,也是這么說的。
他冷哼一聲“你最好能抓到人。”
然后招手帶著伏特加離開了。
琴酒走后,秋山竹晚將手機手電筒打開,照亮了不遠處的暗地,一個受傷的男人被照出來,他舉著槍,跨立站著,臉色蒼白,用衣服的碎步草草包扎了傷口,巷子里的青苔和霉味正好掩蓋了血腥味。
“能把槍放下了嗎,臥底先生”
翠發的青年漫不經心的開口,完全沒把那黑洞洞的槍口放在心里“你的胳膊受傷了,舉不了多久。”
“那又怎么樣,扣動扳機的力氣我還有。”
諸伏景光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一絲懼意,但無論是這么多天被追捕的疲憊,還是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落腳處被追殺受的傷,都讓他的兇狠看起來少了幾分信服力。
“哦。”秋山竹晚勾起唇,金色的瞳子好像捕食者般冰冷“臥底先生,你是訓練有素的警察,應該知道手槍有多難命中,再加上你現在的情況”
他視線落在諸伏景光顫抖著的腿和胳膊上,意味明了“你打中我的概率很低。”
或者,根本中不了。
“我知道。”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瞳中是視死如歸的堅毅,他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想對你開槍。”
他拿槍是為了自殺,寧死也不要落在黑衣組織手里。
嘭嘭
兩聲槍響。
下垂眼的青年瞳孔放大,是圓圓的貓瞳,幾滴黏稠的鮮血落到長滿青苔的青磚石地板上。
一只手槍應聲落地。
是諸伏景光的配槍被秋山竹晚打掉了。
兩顆子彈,一顆打在槍上,一顆擦過黑發青年的耳側。
諸伏景光捂著震的發麻的手,神色渙散,因為耳邊是子彈劃過帶來的巨大轟鳴聲,足以讓大腦被巨大聲響激的一時空白,暫時失聰。
待他恢復過來,第一時間便要拖著失去了半拉行動力的手掌,去搶掉在地上的槍。
但諸伏景光愣神了太久,秋山竹晚已經到了跟前,一腳將槍踢出幾米,隨后伸腿踢向他的腿彎,手上也利落的做出攻擊。
兩人交手。
諸伏景光驚悚的發現,自己竟然有被秋山竹晚這個文弱的情報員壓制的趨勢,雖然有受傷的原因,但他力氣比秋山竹晚大也占了優勢,兩人條件相當。
怎么和zero那個娃娃臉肌肉大猩猩一樣。
這種體術,真的是情報員該有的嗎
諸伏景光被反剪了雙手,抵著后背,按倒在地的時候,還是不可置信,緊接著是絕望。
落到秋山竹晚手里他真的撐得住那些刑罰嗎
要知道對審訊者來說,再硬的骨頭,要磨軟,也只是時間問題。
下一秒,秋山竹晚的聲音帶著笑意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