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君,你剛才有沒有吸入乙-醚?要不到醫院檢查一下?”她的左耳處響起目暮十三關切的聲音。
“沒有,我一直憋著氣,不會有問題。多謝關心,目暮警部。”奈緒一邊回復目暮十三,一邊拾起地上的手提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目暮十三前面屏幕上的畫面搖晃起來。
他把兩個針式攝像頭關掉:“這兩天辛苦你了,宮本君。任務結束,你們收工吧,明天還要去調查取證。”
犯人落網,奈緒心情不再急迫,從容應是。
“前輩們再見。”奈緒向刑警們道別。
“再見。”刑警們也收到收工通知,熱情地朝她揮手道別。
奈緒一從他們視線里消失,幾個刑警就聚在一起興奮地聊了起來。
“宮本小姐真厲害!不愧是術科大會三料冠軍,赤手空拳就戰勝了持刀犯人。”
“原來她在裝暈,剛才太早從屏幕面前離開,沒看到她制服犯人的英姿,回頭一定要看看。”
“她裝暈是不是為了獲取犯人想要行兇殺人的物證?好樣的,這下不用聽那些黑心律師顛倒黑白了。”
“宮本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又是個小姑娘,比我女兒大不了幾歲,沒想到那么威猛,真是能干。”
“不過她膽子真大,敢在持著兇器的犯人面前閉上眼睛裝暈,不怕陰溝里翻船嗎?”
“哈哈,她敢做出這種行為,應該有所依仗,你以為人家像你一樣莽撞?”
幾個刑警聊著聊著,得出共同的結論。
“作為我們搜查一課的刑警,宮本小姐又漂亮又強大,真是太好了!”
雖然震撼于奈緒的行為,但他們為她擁有極高的武力值感到由衷歡喜。
刑警是一份朝不保夕的職業,指不定哪天在執行危險任務時就丟了命。宮本奈緒越強大,也就越安全。
奈緒回到家后摘掉假發,把妝卸了,沖了個澡,把緊身連衣裙換掉,頓覺神清氣爽。
妝容再輕薄,她也覺得悶得慌,心里不由得佩服起那些每天化妝的女性們。
翌日,她得知了關于那個連環殺人犯的部分信息。
他是一家醫院的普通外科醫生,今年30歲,未婚,獨自一人在東京租房過活。
“原來是醫生,怪不得他拿得到乙-醚這種禁藥,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能指證他的痕跡。”奈緒很憤怒,“救死扶傷的醫生居然干起草菅人命的事,看來昨晚下手太輕了!”
同辦公室的同僚們聽到她的不當言論,紛紛裝做沒聽見的樣子。
奈緒還得到其他信息。
犯人昨晚攜帶的背包里放置大量物品:幾個大塑料袋,一套和他身上穿戴一模一樣的干凈衣服、手套、黑框眼鏡和鞋子,一包濕紙巾,一包干紙巾,一個西瓜刀刀鞘,一個拇指大小透明的空玻璃瓶,一個錢包以及一串鑰匙。
在西瓜刀上,檢驗科沒有提取到幾個被害人的DNA——西瓜刀已經被犯人用化學藥劑做過處理,上面殘留的微量血液的DNA已經被徹底破壞了。
他們懷抱一絲希望,把西瓜刀刀鞘剖開,同樣進行了檢測。
然而,他們的希望落空了,犯人很謹慎,對西瓜刀的刀鞘做了同樣的處理。
“有監控視頻作證,犯人對想要殺你的事供認不諱,但他堅決否認殘害過其他幾個女性。若以初次殺人定罪,他的量刑會輕很多!”目暮十三憤而拍桌,“今天,我們去搜查他的住所,并調查取證。我就不信,他真能做到天衣無縫!”
“對了,”目暮十三清咳一聲,“要特別留意他家的小玻璃瓶,把它們全部找出來。”
那是他的朋友給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