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谷零被體內的生物鐘叫醒時,他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睡意直往上沖。
他昨夜的確執行一個任務到很晚,凌晨才躺到床上,確實有點睡眠不足。
可是,作為一個年輕人,熬夜一兩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通宵過,也沒現在這么難受。
降谷零閉著眼睛把手探出被子往旁邊摸索,想要找放在一旁的手機看看現在幾點。
他的手觸碰到一樣毛茸茸的東西,那東西還帶著點溫熱。
降谷零睜開眼睛往那里一看,對上一雙疑惑的狗眼。
他“嚯”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擺出防御的姿勢。
為什么他床上躺著一條狗
哈羅歪著腦袋看著主人,“汪”地叫了一聲。
降谷零緊盯著狗,發現它沒有任何進攻的意圖,身上繃緊的肌肉漸漸放松下來。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對勁。
狗不是他的,被子不是他的,床也不是他的,他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他的身體沒有被束縛住,也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就連可以對外通訊的手機都擱置在一旁,不像是被人綁架了。那么,是誰在和他開玩笑,想嚇他一跳嗎
可是,他身邊沒有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人。
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才剛剛0509分,天才蒙蒙亮。
他的生物鐘今天出了差錯,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喚醒他,難怪他覺得很困。
雖然時間還早,但他躺不下去了先不提身旁那只莫名其妙的狗,他至少得弄清楚目前的處境。
降谷零撈過墻壁上掛著的衣服穿好,更加確認自己并非是被綁的人質衣服很合身,沒有哪個綁匪會貼心到這個地步。
他下了床后,床上的小狗也跟著跳了下去,在他腳邊打轉。
降谷零沒去理會這條沒有威脅的狗,習慣性整理枕被。
然后他從自己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被人精心保養過的手槍。
哦豁,事情好像有點大條了。
他們國家對槍支的管制極嚴,國民中持有持槍證的人極少,就連警察都不能隨意用槍。他作為公安警察,非工作期間照樣不能把手槍帶回家中。
問題來了,這把明顯經過長期保養的手槍是怎么來的
降谷零把手機掏出來,準備打電話給自己的下屬風見裕也。
點開通訊錄后,降谷零發現了問題通訊錄里的聯系人寥寥無幾,其中他認得的人只有一個毛利小五郎。
手機確實是他的,他可是用密碼解鎖手機的。
但是,當他退出通訊錄界面后,發現了更多的不同。
手機屏幕上,軟件圖標的排列位置和他的手機有些微妙的不同,郵箱里更是干干凈凈的,里面沒有一封郵件。
他點開相冊,里面只有一些狗狗的照片和食物的照片,找不到他半點的生活痕跡。
這部手機,越看越不對頭。
降谷零心里有不妙的預感,不顧時間還早,撥出幾串牢記在心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
同樣的聲音響起了好幾次回。
降谷零的心沉沉地往下墜。
撥出最后一個電話號碼時,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