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溫朔好似松了口氣,憨憨地笑著猛點頭。
“行了,沒別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楊景斌微笑道:“文物研究所這里,按照規定是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的,以后,等你考研時,也許我會親自帶你,那樣就方便進出研究所了。”
溫朔立刻露出了驚喜感激的神情:“謝謝老師,我一定會努力學習,不讓您失望的。”
“嗯。”楊景斌擺了擺手。
“那我先走了,老師再見。”
“再見。”
憨厚的胖子離開了辦公室,楊景斌苦笑著拿起辦公桌上那枚折成三角形的辟邪護身符,搖了搖頭。
外面,天色已暗。
溫朔呲牙咧嘴地忍著左手劇烈的酸麻感,登上三輪在京大校園里七拐八繞,來到紅湖岸畔的小樹林中,下車坐在一塊石頭上,皺眉瞅著外表看不出絲毫異樣的左手,思忖著怎么處理封存在左手中的這股侵伐性極強的陰煞之氣。
其實,有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準備充分的話,無非是書符布陣,繼而起壇作法將陰煞之氣徹底銷毀。
但今天吃了這么大的虧,剛才又為了打消楊景斌的疑惑,搭進去一張護身符,胖子覺得再耗費時間、體力、精神、錢財,銷毀這股陰煞之氣的話……
那豈不是,賠得更多了?
所以,得讓這股陰煞之氣物盡其用。
依老韓頭所著筆記中講述,陰煞之氣不同于陰邪之氣,是不能用于起壇作法的,因為其反噬性太強。
如果,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用處,就用于玄法研究吧。
畢竟這玩意兒難得遇到,又是汲取了楊景斌老師特殊生機的陰煞之氣。
被封于手中的陰煞之氣,時不時就會活躍一陣,試圖脫離法陣的束縛——這并非是有靈性的表現,只是一種本能而已。此刻,陰煞之氣再次活躍,酸麻感襲來,大概是多次活躍之后有了疲累感,或者溫朔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吧,所以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他很輕易地忍住了酸麻感,并且能夠凝聚心神默念法咒,以一縷真氣裹挾意念成氣機,由體內經絡小心翼翼地融入左手上的法陣,借助法陣的保護,近距離仔細查探陰煞之氣的狀態,同時試探著觸碰。
正自活躍著左沖右突的陰煞之氣,受到溫朔的氣機觸碰之后,立刻又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老鼠般,猛地收縮蟄伏,戰戰兢兢地盡量遠離這種可怕的氣機。
咦?
溫朔心生驚訝,這玩意兒,該不會汲取融匯了楊景斌的非凡生機和靈慧,從而成了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