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么大委屈,我都不敢報警,不敢想著去要點兒醫藥費,更不敢想著報仇。”劉茂和苦笑。
“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關系?”金祥詫異道。
“你猜我被人打斷腿,這件事是怎么解決的?”
“我哪兒知道,你還說自己認倒霉,什么都不敢做呢。”金祥一臉的疑惑和好奇。
他不鄙夷劉茂和在這件事上慫了。
因為換作是他,想想也不敢去和齊德昌這樣的人物為敵。
劉茂和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道:“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結果第二天就拿到了三萬塊錢的補償,還是齊德昌那個手下,也就是打我的人,親自送到了咱們東云!”
“為什么?”金祥愈發好奇了——三萬塊錢談不上多,但也不算少啊。
“我再強調一下,是補償,而不是賠償,因為齊德昌壓根兒沒打算賠償我,錢送到了東云,卻不是送到了我手里。”劉茂和說道:“人家直接拿了十五萬送給一個人,希望那個人,不要插手我和齊德昌之間的事兒。你猜怎么著?人家齊德昌還想等我這條腿好得差不多了,再打斷我另一條腿……不過,他必須爭取一個人的同意,才可以這么做。那個人收下了這筆錢,卻不允許齊德昌再動我,而齊德昌,連個屁都不敢放!你說,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啊?結果呢,反而是那位貴人可憐我,自掏腰包給我三萬塊錢養傷。”
一個人,那個人,十五萬,三萬!
補償?
好處費?
金祥聽得一腦袋漿糊,在心里縷了好幾遍才轉過彎兒來,道:“那個人是誰?”
劉茂和笑了笑,輕聲道:“溫朔!”
“嗯?”金祥怔住。
“不然你以為,今年我怎么就突然天天像個孫子似的,上桿子去巴結恭維著溫朔和李琴?”劉茂和冷笑著,神色間透著對金祥的鄙夷,還有那么一絲得意,道:“我又為什么,對那些關于我和李琴有不正當關系的謠言相當敏感,聽誰胡說八道就要打擊報復誰,連我老婆閑扯了幾句,都被我打得三天不能出門……你說,我他媽傻么?我不要這張老臉了?就連你金祥,私下還拿這事兒笑話我好幾次,不記得啦?但我偏偏還不能對任何人解釋,因為那位貴人,不讓說!”
金祥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兒,他愈發困惑:“那到底是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