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楊景斌隨身攜帶的那張符箓,在此次考古中起火……
純屬浪費了。
護身辟邪符突然發熱起火,說明那座古墓中的陰煞濃度高,侵伐攻擊力強,護身辟邪符的法陣效能高速運轉,以短時間內震懾陰煞不得侵伐佩戴者的身體。但起火之后,法陣效能耗盡,就不再起作用了。所以,護身辟邪符實質上根本就沒來得及在考古工作的過程中保護楊景斌,就已經失去了效能。
楊景斌之所以安然無恙不受陰煞侵害,完全是因為其個人的氣場,太獨特,太強了。
“這么多的巧合,讓我心里也不由得迷信,是不是你送的那張護身符,保護了我?”楊景斌自嘲般地一笑,隨即又說道:“據現場考古人員講,前一天古墓開啟時,就有兩名工作人員在墓口昏厥,幸虧搶救及時才沒有危及生命,當然,類似的事情對于專業的考古人員來講,并不稀奇,我在講課中提到過,無非是諸如一氧化碳之類的有毒氣體,甚或是古人刻意安置的防盜機關、暗器,又或是其它容易揮發的有毒物質等等,工作人員在初期挖掘時準備、預防工作疏忽,就容易出現這類危險狀況。”
溫朔聽得直點頭,心想如果不是中了有毒氣體或者機關暗器的招,你楊老師就算遇到傳說中的僵尸,也會大難不死。
楊景斌忽然話鋒一轉,道:“你還有護身符么?”
“嗯?”
“再送我一張怎么樣?”
“沒了……”溫朔無奈地搖搖頭。
“沒事,我也不著急用,就是想以后野外考古時,隨身攜帶多多少少能夠起到些安心的作用。”楊景斌似乎也覺得身為教授,說出這類迷信的話不太好,所以神情略顯尷尬,道:“你當時說,是一位老先生送你的,等你有時間回東云時,請那位老先生再畫幾張,如何?你不用作難,我可以花錢買。”
溫朔撓撓頭,為難地說道:“老頭兒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楊景斌露出遺憾的神情。
“我來京城上學之前走的,唉。”溫朔神色間略顯傷感。
楊景斌點點頭,道:“老人姓韓?”
“嗯?”溫朔一愣——狗日的,他咋知道的?他還知道些什么?要不要殺了他滅口……
“你不用緊張。”楊景斌微笑著寬慰了一句,道:“前天我在香江港參加一個考古界的研討會,會后受邀去一位收藏家的家中做客,欣賞他的收藏時,發現一件小型青銅鼎上,貼有一張符,上面繪著的符文,和你送我的那張護身符上的符文特別像,只有一點點的差異。之后閑聊時,那位收藏家說,他認識一位咱們國內的玄學高人,貼在那件青銅鼎上的符,就是那位高人所書。巧合的是,那位高人是你的老鄉,臨關市東Y縣人,更巧合的是,這位收藏家中秋節前,曾到京城參加一次慈善會,期間專程去了趟東云,想要找那位玄學高人敘舊,可惜,高人已經在今年的春末,與世長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