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不應該過問你的**。”楊景斌還真就露出了歉疚的神情,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種過往經歷,確實會令一位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學生難堪。而且,我和你一樣,并不迷信神乎其神的玄學。剛才之所以提及考古時那張護身符的異常和幾個巧合事件,以及過世的韓老先生,一是受香江港知名收藏家李寧宇先生的委托,問候韓老先生的玄學傳承人,其二,我想確認你懂得這些符文,不是因為我迷信,而是,在近代的考古發現中,有諸多至今難以破解的文字,其中一部分,與玄學符文很相似,以前我曾就此專門做過研究,還找到過一些專業的道-教人士咨詢,卻沒能得到滿意的答案。看過你送我的那張符箓上的符文,以及李寧宇先生家中那張符的符文后,我才豁然想到,也許民間浩瀚江湖中傳承下來的一些符文,能夠去印證、解釋考古發現中的部分疑難,就像對歷史的研究考證過程中,很多朝代社會人文的細節,大事變動,很多時候野史的參考性甚至比正史更有價值,因為正史的編纂會受到多方面的限制,編纂者本人承受的壓力太大,從而失去了歷史的真實、公正性。”
溫朔愣住了。
這些對歷史和考古宏觀方面的分析、思想,他暫時還沒什么興趣,但玄學符箓,還能有助于考古方面的研究?
當然這在胖子看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證,有物證,有實例事例了,楊景斌這個老學究竟然還不相信玄法的實際功用,這倒是無形中讓胖子的心里輕松了許多。當然,楊景斌不相信這些也是可以理解地,畢竟人家是天縱奇才,憑借讀書考古搞學問研究,就不知不覺地修出了一身神鬼辟易的強大氣場,氣血生機都能瞬間養陰煞生靈性,還相信玄法干什么玩意兒?
心生羨慕的同時,溫朔又不禁小人之心地忿忿著嫉妒:“這號人,不但神鬼辟易,玄法也難侵啊!”
但,還不是讓老子用玄法救了他一回?!
一念至此,溫朔心里頓時舒坦平衡了許多,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兒,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小時候貪玩兒好奇,跟著老韓頭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想著將來能成為孫悟空呢,上高中以后就再沒接觸過……”
“可是,你的書符功底不錯啊。”楊景斌由衷地夸贊道:“我看得出來,那張符上的符文行筆剛勁,一筆而就。”
溫朔憨笑著不知如何作答。
再如何心思細膩言行謹慎,還是難免會有疏漏,尤其是面對聰明人,比如當初在徐從軍家里那次談話,又比如和齊德昌的對話,和黃芩芷的辯論,還有剛才——曾經善意的謊言,說那張符是來上大學之前老先生所贈,哪曾想七拐八繞的,竟然讓楊景斌知道了老韓頭,知道了他,是老韓頭一身玄法的傳承者,也知道了老韓頭的死期,所以知道了溫朔所講護身符的來歷……是善意的謊言。
自然而然,楊景斌會認為,那張護身符是溫朔所書!
還是不能解釋,越描越黑。
“我這里有幾張照片,你看看。”楊景斌打開面前的文件夾,從中取出幾張照片。
溫朔起身走過去,神情詫異地接到手中,目光落在照片上,便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恢復如常,緩步退回到沙發旁坐下——他不想被楊景斌發現自己的神情。
這幾張照片,都是從一些出土文物上近距離拍的細節。
確切地說,是拍攝了文物上的詭奇文字、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