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再次被徐先進趕了出來,但溫朔并未灰心——徐先進拿起信封數了里面的錢,最后更是明目張膽地說出“打發叫花子”這類氣話,至少說明他敢收錢,愿意收錢!
路,沒堵死!
但溫朔判斷,徐先進很可能不是嫌錢少,當然了,如果舍得直接甩到這號人的辦公桌上兩萬塊錢,立馬就能簽協議。
現在的主要問題有兩個:
首先,徐先進收錢,卻并不愿意收一個八竿子打不著,從未有過交際的京大在校學生的錢,這里面涉及到一個分寸和選擇的問題,既然從別人那里也能收到錢,為什么要收學生的錢?
其次,還是時間問題,溫朔擔心,現在已經有別的人看中了那間店面房,并展開了相應的工作。
所以也有可能,徐先進在待價而沽?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那間店面房的位置太好了,緊鄰小南門,從小南門進學校,就是宿舍區,而開店做生意主要的客源,正是京城大學的學生!
蹬著三輪在學校里慢慢轉悠了十幾分鐘后,溫朔去了學院辦公樓找班主任。
時間趕得很巧,楊景斌正準備要去研究所,剛走出辦公室轉身鎖門之際,溫朔快步走了過來,道:“楊老師,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找您談談。”
“啊,有時間,進去說吧。”楊景斌趕緊答應著把門推開了。
如今在楊景斌的心里,如果不是什么要緊的工作,只要溫朔來找他,那必須按照頭等大事招待!
自上次和溫朔談妥交易之后,最近這段時間,溫朔又先后送給他十四張符箓,且都寫有概解。雖然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借助這些符文搞出什么研究成果來,但上次溫朔認出了文獻照片上的符文,并寫出概解,說明行得通的可能性很高,這些符文絕對具有考古研究的價值,尤其是溫朔對符文的概解,其價值……現在不好說,但將來,如果在這方面研究成功了,其價值將不可估量!
一進辦公室,溫朔便坐到沙發上,簡明扼要地把想要租店面房,兩次找徐先進談卻沒談攏的事情講了一遍,但并未提送錢這一茬。溫朔說道:“楊老師,南街商業區的店面房很緊俏,所以我想請您幫我,找找人盡快走通徐先進的關系,把店面房租下來,再晚的話,我擔心別人會搶先一步。”
看到溫朔神色間流露著明顯的焦慮,楊景斌咽下了再次開導溫朔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去開店做生意的話,皺眉說道:“我,我一直都搞考古研究,在人際關系方面很差,所以……我找院長說說這件事吧?興許院長可以幫到你,不過,這話該怎么說呢?”
不擅交際,也委實在這方面低能的楊景斌,很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