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情況?
溫朔想不明白,也就懶得去多想,大概……這也算是正常的自然現象吧?
就好像,京大校園里的陰陽五行靈氣配比度,本身就與外界有所不同——它濃厚的歷史人文氣息,逐漸沉淀,自成一體,無形中熏陶著、影響著、陶冶著每一位京大人的思想。
周四上午,楊景斌告病請假沒有來上課,是研究所的另一位教授,代授了這節漢唐考古概略的課。
下課后,溫朔尋思著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楊景斌。
這兩天因為知道楊景斌受家事煩擾,也許會經常待在辦公室閉門思過的緣故,溫朔很識趣地沒有去過,生怕見了面鬧出點兒尷尬。不過,每每偶遇楊景斌,他和同學們都能看出來,楊景斌的氣色很差,陰郁沉悶疲累無神,好似蒼老了許多。
剛走出教室,溫朔就聽到有人喚他的名字。
扭頭循聲看去,只見臺階下路對面的草坪旁,西裝革履的徐先進站在那里,面帶微笑地向他招手:“你過來一下。”
溫朔心生詫異,走過去禮貌地問道:“徐經理,有什么事么?”
“走,咱們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聊聊。”徐先進滿面笑容,顯得很親和地抬手扶在溫朔的后肩處,卻用上了力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強硬地推搡著溫朔跟他走。
感受到徐先進身上四溢的戾氣,溫朔皺眉心生警惕,但想到這是在京大校園里,徐先進斷然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再者,真要是動手的話……
溫朔覺得自己不用動手腳,直接撞也能把徐先進撞成重傷。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徐先進面對溫朔站定,冷笑著哼了一聲,道:“當初還真是小瞧你了啊,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說動楊景斌這頭倔驢,出面報復我!”
“嗯?”溫朔瞇起眼睛,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少他媽裝蒜!”徐先進道:“楊景斌實-名舉-報了我,你小子敢說,不知情?”
溫朔心里一顫,唇角掀起露出陰狠之色,沉聲道:“我溫朔向來有一說一,如果事先知道楊老師要做這樣的事,我絕對會勸阻他。但現在,他已經做了,那么徐經理,如果還有挽回的余地,咱們可以談。如果沒有挽回的余地……我警告你,無論你有多大損失,千萬別抱什么報復打擊楊老師的想法,不然,我跟你沒完……”
“呵!”徐先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仰臉張嘴無聲大笑,繼而表情猙獰地說道:“本來我還不一定會報復呢,可你這么一說,我不做點兒什么,那豈不是被你嚇到了?”
一瞬間,溫朔殺心陡起!
旋即,他露出懊悔之色,點頭抱歉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有些沖動了,您別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談,我想既然您來找我,事情肯定還有挽回的余地,對吧?”
“哎,這態度才對嘛!”徐先進獰笑著拍了拍溫朔的肩膀,道:“你去告訴楊景斌那個蠢貨,實-名舉-報我管個蛋用啊?連他媽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全憑他一張嘴說就行啦?如果他不撤回舉-報信,老子分分鐘把他搞死,讓他全家都不得安寧!”
“徐經理。”溫朔有些為難地說道:“您也知道楊老師性子倔,只是這些威脅的話,恐怕很難說動他。所以我覺得,既然是談和,您也說說,能給楊老師什么好處。”
徐先進呵呵一笑:“我這次放過他,就是給他最大的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