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微皺眉,道:“可以打電話,我來接他。”
“別介,大晚上的網吧里又不是沒人了,我當著別人的面怎么打電話?”溫朔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就沖你剛才說的這些話,還有你這副態度,就足以證明我的擔憂沒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師徒全都是不講道理的混賬!”
“年輕人……”荊白怒了。
“少廢話!”溫朔一伸手:“拿錢!”
荊白輕輕嘆了口氣,道:“何必張口閉口就提錢?依你的這般想法和作法,那么,我應該找你要多少錢呢?”
“找我要錢?”溫朔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
“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馬有城那邊至少還要給我拿出百萬元顧問咨詢費。”荊白眸中有怒氣,神情卻是略顯苦澀和無奈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是你,先壞了規矩啊。”
溫朔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哦,馬有城受三足鼎的威勢鎮壓,所以身心狀態不佳,經常被夢魘所擾,原來是,是你故意那么干的?”
“……”荊白無語——這話怎么反駁?
“臥槽。”溫朔露出了驚恐卻又因正義而憤怒的神情,“你害人,我救人,正邪不兩立啊,你竟然還說我壞規矩了?你的規矩,就是靠害人賺錢?那咱們真是沒得談了。”
“我沒害人!”荊白氣急敗壞,卻又不得不就此解釋,道:“那尊三足鼎可以提升馬有城的運勢,增強他的個人氣場,助他不受邪孽所害,不受惡念侵擾……你,你年紀輕輕不懂這些,就不要信口雌黃!那些錢,是我應得的!”
“喲呵!”溫朔一瞪眼,道:“那我打你徒弟,拿捏他的命門,還不辭辛勞誨人不倦地和他談話,都是為了幫你教他長記性以后不要再做壞事,也讓他長經驗知道起壇作法不是萬能的,一磚頭拍下去他就得完蛋……我是不是,還得多收幾十萬的教導費?你和你徒弟是不是都得敬茶感謝我?”
荊白怒道:“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這就是一回事!”溫朔坐回到石頭上,翹著二郎腿冷笑道:“既然今天你提起了馬有城和那尊三足鼎,我還真想起了一些事,首先,我當時并不知道三足鼎放在書房里,是你刻意為之糊弄馬有城的,我只是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發現三足鼎的問題之后,本著樂于助人的最基本道德心態,告訴了他應該怎么做。而且,也幸虧我當時向馬有城詳細闡述了三足鼎的益處和弊端,無意、間接地幫你做了解釋,否則,你覺得馬有城會怎么對你?”
荊白皺眉,無語。
他不得不承認,溫朔說得對。以馬有城的秉性,若非知道三足鼎確確實實為其帶來了極大的益處,想必會直接予以強硬而猛烈的報復吧?馬有城,有這份實力。
而荊白,雖然自負玄法修為深厚,有謀害人與無形的超凡能力,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便肆無忌憚啊。
尤其是馬有城這種身份的人物……
“就為了這件事,所以讓你的徒弟來網吧附近起壇作法,壞我的生意!”溫朔冷冷地說道:“行,我認!反正你們這種居心不良、不正的人,自以為身負玄法,能為常人不能為之事,所以做事肆無忌憚,無視道德底線。”
邢一強差點兒沒忍住想要鉆進湖里去——羞愧啊!
被溫朔劈頭蓋臉訓得像孫子似的,荊白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委實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