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從公寓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面露疑惑,不明白這個時間段,楊景斌能有什么急事,還跑到網吧找溫朔。所以大家好奇又熱心地跟著溫朔一起回到了網吧,尋思著如果真有什么急事,起碼人多還能搭把手,幫個忙。
網吧二號分店的門口,楊景斌神情焦灼地來回踱著步子,不時向東張望著。
一看到溫朔他們一行,楊景斌立刻迎過來,招手道:“溫朔,你跟我來一趟。”
“哦。”溫朔和神情困惑的大家擺擺手道別,示意他們別擔心,然后到旁邊蹬上三輪車,跟著已經騎著自行車進入校園的楊景斌,向文博學院行去。
來到辦公室,楊景斌沖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幾張照片遞過來,皺眉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剛從皖西的考古現場回來,你看看這個,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溫朔接過照片一看,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這幾張照片,是多角度拍攝的一名傷者,男性青年,三十歲左右,左耳下方的脖頸,和臉頰上,有三道清晰的、斷續的爪痕,但看起來并不嚴重,只是破了皮滲出了一點點血漬而已。問題是,該青年的耳朵里、鼻子里、嘴里、眼角,布滿了紅色的疹子,而且像是有鮮血幾乎要滲出肌膚的樣子。
他雙手腫脹,泛著青黑色,腳心有爛瘡似的傷口,化膿流血,后背上有三道清晰的,放佛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出來,斜斜的淤青痕跡,長度超過一尺。
“只有照片的話,看不出來。”溫朔搖搖頭,道:“說說什么情況下吧,但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即便是在現場,我也不一定能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兒,因為,我不是職業的、專業的大師,我就是個略知皮毛的小人物而已。”
“我明白,明白。”楊景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看到照片,他就會忍不住想到前天晚上的可怕遭遇,禁不住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溫朔探出一縷氣機觀察著楊景斌的情況,皺眉思忖,等待著楊景斌的講述。
原來,早在今年春末的時候,在皖西市南部的山區,發現了一座古墓,當地考古部門經過簡單的前期勘察工作之后,基本確定了這座墓葬的規模不小,并迅速向上級匯報,很快引起了國家重視,隨即便安排了考古方面的數位專家,前去做初步考察工作。
由于皖西地區的氣候原因,考古工作只是做了前期的勘察,并未動工挖掘,而是把前期準備工作做足,只待夏秋兩季的雨季完全過去,中秋之后進行挖掘清理考察工作。
專業的考古隊伍,在對古墓挖掘考察之前,需要長期的、充足工作,絕對不會貿然動工,而且在挖掘的過程中,也一定會小心翼翼,很多大型古墓或者古墓群的發掘工作,往往需要幾個月乃至數年,有的因為技術、條件等各方面的原因,沒有把握確保發掘之后古墓各方面以及其中的文物不被破壞,那么寧肯封存保護,也絕不會冒險發掘。
所以社會上很多傳言,說什么考古就是為國盜墓的話,邏輯實屬可笑、幼稚、混賬了!
盜墓者,根本不會去考慮對墓穴、陵寢的內部環境、棺木、尸骨等等的保護,他們只求以最快的速度盡可能多的去盜取古墓陵寢中的文物,在他們看來價值不高、不好拿、不好賣文物,根本不會去愛惜,如果礙事的話,干脆一腳踢開!
至于會對古墓陵寢造成什么不可恢復的永久性破壞,對考古造成多大的損失……
他們一概不管!